有些人,你退一步,她就能进百步。
“再抄一遍道德经,修身养性。”
这人可真是无情。
谢令仪叹口气,软的硬的,都对他没用。
“臣妾告退。”
谢令仪拎着戒尺,怏怏地往回走,半道上还同崔翌碰了个正着。
崔翌先是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又十分好奇地去看她手里的戒尺。
然后捧腹大笑。
十分之幸灾乐祸,“哟,挨打了呀。”
谢令仪懒地同毛头小子计较,她做作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言语暧昧,“闺房之乐,说了小公子也不懂。”
崔翌抬起清澈的眸子,有些疑惑,更有些生气。
这个女人为了报复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喊他小公子。
小公子,小公子!
他过了年就十四了,哪里还小。
还有,她说的闺房之乐是什么意思。
似乎看穿了崔翌的疑惑,谢令仪清咳一声,掩着嘴直乐。
“小公子要是不怕挨打,就去问你表哥好了,不过……这等私密的事情,殿下许是不愿告诉小公子呢。”
崔翌一点就炸。
“我同表哥亲密无间,他对我怎会有秘密,我这就去问他!”
崔翌杀气腾腾地走了。
留下谢令仪在原地笑地花枝乱颤,春棋有些无奈,“您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
折腾崔翌公子,有那么好玩吗。
谢令仪心情大好,就是被禁足罚抄,也支使着下人去打探崔翌有没有遭殃。
春棋叹口气,认命地点头,“翌公子被殿下责罚,足足罚跪了有两个时辰。”
谢令仪扑哧一声,眉眼俱是笑意。
一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混小子,可怜兮兮地跪在院子里,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谢令仪就恨不得飞过去看看热闹。
春棋给她研磨铺纸,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臆想。
“您还是快写罢,早些抄完早些交差。”
眼见谈起了崔翌,春棋也有些好奇。
“那日大婚,在灯笼里下迷魂药的,十有八九就是崔翌公子,您怎么没有告诉殿下,请他为您主持公道?”
谢令仪悬腕抄写,速度惊人地块。
也不耽误她同春棋东拉西扯。
“算了罢,萧衍那般古板,给他说了崔翌不得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