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只觉手心的东西跳了跳,他脸颊氤出热气,细长的颈子一下子红透了。
他抽回手无措地抱着霍铎尔肩膀:“你、你……”
话到嘴边没吐出几个字,倒是这纯洁怕羞的模样招得霍铎尔呼吸重了些。
霍铎尔脖子和脸上滚着汗,把兽侣抱在怀里,低下头颅,高挺的鼻峰贴在细滑的颈肉上蹭了蹭。
余白被碰到了痒痒肉,前一刻还怕羞,这会儿死死抿着唇,眉眼漾出些笑意。
“痒……”
霍铎尔深深嗅了一口,兽目热烈,声音低沉沉的。
“白,你好香。”
余白垂脸,又羞又乖的:“哪有什么香味?”
他经常整理药草,身上散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倒是真的。
兽族的观念里没有含蓄可言,霍铎尔大大方方的表达自己对兽侣的占有和欲望。
他们的举动引得旁的兽人起哄大笑,更有的单身兽人挺了挺短短的护裆兽裙。
只见那兽人手一伸,干脆往里面胡噜了几下,道:“霍大跟白这样,俺受不了了!”
附近的雄兽深深地表示同意。
气候热,他们不断淌着汗,又躁得很,有雌兽的已经拉着自家兽侣到树后抱在了一起,单身的只能光着屁股到河边洗洗。
余白红着脸没眼看:“……”
这世界实在太奔放了。
*
沿途经过短暂的修整后,兽人队伍继续赶路。
树林愈加密集,霍铎尔依然抱着余白赶路。
借着视野的优势,余白清楚看到停在树叶上五彩斑斓的虫子,绕不开草丛需要清理道路时,亦是小心翼翼地,能避开的尽量避开,生怕捣烂筑在草丛里的虫窝。
按日头偏移的方位估算时间,霍铎尔让托运木板的兽人跟守在最外围的兽人互换。
路程大概三天,为了应对途中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要让兽人轮流休息,以此保证所有雄兽都能缓口气,留存体力应对意外。
所有兽人一开始都说说笑笑的,日程将过一天,很多兽人都顾不上说话了,休息的时候赶着时间吃粮喝水。
天幕逐渐晕出一片橙色,傍晚将至,要尽快找到适合休息的地方。
霍铎尔听声分辨方位,大致推断了靠近水源的方向。
走在前面的兽人开着路,手上木棍忽然一挥,像戳破了什么,嗡的一声,密密麻麻的黑点飞陆续起,无差别攻击兽人。
“不好了,是飞天虫!”
“快跑,飞天虫来了——!”
趴在霍铎尔肩膀闭目养神的余白立刻掀开眼皮,只见周围飞着密集的虫子,很像马蜂,却又比马蜂大了两倍不止。
他头发发麻,来不及反应,已经被霍铎尔兜着脑袋抱在怀里,对方一边护着他一边跑。
霍铎尔扬声:“别停在原地,放下东西全都往前跑——”
兽人拼命地听着指挥往前狂奔,一些因为舍不得把东西原地放开的雄兽迟疑片刻,很快被成群的飞天虫围攻,他们护着脑袋在乱跑,跌倒了满地打滚,嘴里发出啊啊的痛嚎。
一大群飞天虫依然紧跟着跑远的兽人,水声越来越近,霍铎尔观察了一下水面四周,立刻命令:“都到河面浅岸躲起来,几个兽人一组,不要独自落下!”
因为兽人集体涌入河滩,他们借着水躲开飞天虫的攻击,在附近喝水啄食的水鸟扑棱着翅膀飞走。
藏在水里的兽人哽道:“嚓嚓还在那里,他怎么办?我想去救他!”
“别说傻话,现在出去能被这些虫子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