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逢春有些不适应,她一会儿拉拉袄衣,一会儿扯扯披毡。
她虽然知道昨日自己骨寒犯了,却只觉得顾砚是在大惊小怪。
“不行。”顾砚拉下她不安分的两只手,皱着眉头,“穿好。”
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能抱着迟逢春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才好。
她的身体寒冷,每到了冬日就十分难熬。
顾砚每年都十分紧张,也不是没有一点缘由的。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她昏倒在大雪里……
总之他是不会在这件事上退让的。
迟逢春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好任由顾砚去。
没过多久,宋径云便骑马来了。
看到迟逢春身后的顾砚,他心里便没来由地涌上几分不爽。
“走吧。”宋径云皱着眉头,语气听起来略带不悦。
迟逢春可不会管他究竟为什么不高兴。
她跟顾砚上马,一骑当先地跑在了最前面。
顾砚微微皱眉,担心她跑这么快,等会儿又受了凉可怎么办。
而宋径云也打马鞭跟上,他看着迟逢春身上的白色披毡翩飞。
思绪突然回到了当初他们还未成婚前。
她也喜欢这样跑马,她曾说,她最爱迎风往前。
宋径云微微笑了起来,他抛下顾砚,与迟逢春并肩而行。
顾砚却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头。
等到迟逢春停下来,下马之后,宋径云畅快地拉住了马缰,回过头翻身下马。
却看见顾砚将手贴在迟逢春的脸侧,黑着一张脸,将她的手紧紧握着。
“你在做什么!”
宋径云大怒,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要将他推开,却听见迟逢春凛声道:“宋径云!”
他伸出的手顿住,转头看向迟逢春,却只见一双清冷的眸子。
“你凭什么管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