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做了赘婿后他好像没有正经生死搏斗过,每日蝇营狗苟,为了往上爬,也为了取悦他人。
今日,就堂堂正正再杀一回吧。
“来吧。”
少年,不,少女已经走到坡顶边缘。张猛子深吸一口气,双臂轻抬。
楚禾颔,背手抽刀。
“迟小弟,阿禾自己能解决,咱们还是莫要插手。你说呢?”
路边,陶三之展臂挡在欲要上坡的迟珥身前。两个男人使了力气,一个挤一个推。
陶三之尽量不去看那摄人的眼神和凌人气势,只铆足了力气较劲儿。
“三之,不得无礼。翟老为兄弟们尽心医治,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寒老人家的心不是。”
呼啦啦,陆宽带着一群汉子走了过来。连马车上的妇人婆子也跟上来,将迟珥围了个严实。
话虽这般说,可无一人让出路来。
迟珥瞧了为的陶三之和陆宽二人一眼,然后就地而坐,抱刀闭目。
陶三之也一屁股砸在地上,不偏不倚还是挡在迟珥身后。
坡上两人依旧遥遥相对,衣衫随风鼓动,两人身形未动。
又是两刻钟,张猛子右脚微动,铁锤也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楚禾轻笑,大跨步疾行。刀身划过空气,出低沉的嗡鸣。
掌心沁汗,锤柄打滑,可是没空管了。张猛子大吼一声,举锤迎战。
终于有动静了,路边所有人偷偷松了口气。
铁锤携着万钧之势劈扫而来。
没有贸然拼刀,楚禾仰面下腰,单膝滑跪擦着锤身而过。
第二回合楚禾气势不敌。
一招落空,张猛子止住冲势,迅转身,钝器撞开朝着自己咽喉袭来的横割一刀。
金属激撞,火花四溅,声响尖锐刺耳。
旁听者捂耳又抚心口,只因心脏好似被人徒手捏住一般,喘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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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交战双方却无暇他顾,眼中只有风声和彼此。
趁楚禾手臂被迫震开,身形不稳之际,张猛子一鼓作气。一锤朝楚禾脑袋砸去,一锤高举直击楚禾胸膛。
生死面前,没有倚强凌弱和卑鄙底线,谁活到最后,谁便是强者。
依仗自己健壮的体魄和可举千鼎的力气,张猛子嘶吼着逼近少女。
大锤飞旋而下,其上尖刺在阳光下闪烁寒光,周围的空间都似被这恐怖力量扭曲。
近了!她逃不掉了!
张猛子双目放亮,极度兴奋之下,面皮不受控地抽搐。
“砰!”
“啊!”
只可惜,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生,连声音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