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布衣百姓,又或是戏子伶人,书生将军,不称得上是他的子民。
林秋晴忍俊不禁:「也是,黄公子言之有理。」
只不过勾起的唇角还未放下,如霜就从里面走出来:「姑娘,你怎麽还在外头站着?」
新帝迅速抬手掀下遮面的帷纱,他此次微服出巡,仅在暗中安插了侍卫,旁的近身伺候者未带一人,所以并不想叫人察觉出端倪来。
「如霜。」林秋晴松开拉着红绸的手,侧身挡住,将她朝着铺子里推去,「给这位公子开间上好的雅间,要里头最清净的那间。」
「可我们今日不是不营业吗?」
今日开张,也只是用了一楼的桌凳,重屋设置的雅间并没有开放。
「黄公子是贵客中的贵客,不许再问,让夥计去沏茶。」
如霜似懂非懂,引着贵客上了二楼。
雅间名为肆季,有四扇槛窗相对,金乌倾斜入室,有半槲日光沿着宝蓝色地衣,一路肆意攀升到了桌案角,又不堪折地落在了一旁。朱漆四方桌上仅放置了小铜瓶,里头插着几枝应季花。
进门迎面是粉墙上悬挂着的仙鹤乘云东去,这画不俗,天子看了一眼,还没坐下来就忍不住调侃她:「赵卿对你还真是舍得,用这麽大的手笔给你装潢铺子,我还以为像他那般无所欲求之人,注定孤老呢。」
林秋晴跟在後头,转身啪地合上门:「赵大人才不会孤老。」
两人对桌而坐。
桌上小炉茶香四溢,煎得火候不够,咕噜咕噜沸腾着热气。
新帝仪态端庄,比先前还是太子时要沉稳许多。
「如今有你伴着,他倒是很难再孤老了。不过,朕之前赐婚於你们,怎麽都过去数日,也不曾听闻你们定下了成亲吉日?」
林秋晴端高了茶碗,仰头几乎盖住了那张清秀小脸,含糊不清说:「那麽多吉日子我都挑花了眼,再看看,再看看。」
「看看什麽?」
「看看……」
新帝的耐性总算用尽,伸手将茶碗拽了下来:「回答朕,好好说话,藏着掖着做什麽,朕还是太子时,见你伶牙俐齿最是能说会道,至今这般支支吾吾,当朕是眼睛盲了吗?」
「不敢不敢。」林秋晴讪讪一笑,百般无聊得拨弄起瓷罐里茶叶来,「只是还未定而已。」
「为何还未定?」
以赵穆的性子,求来的赐婚,早该雷厉风行定下婚期才是。
「因为,」林秋晴眼珠转了转,「好事多磨?」
新帝会不出其中弯弯绕绕之意,他拢起眉来,不解道:「你二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因何事生了嫌隙?朕前几日也问过他,他跟你一样含糊其辞,不肯正面回答。但依朕对他的了解,他心里定然是有你的。」
这皇帝当得也是不易,还要操心爱臣的情感之事,林秋晴现在才想明白过来,他或许是有意来问话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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