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老爷们儿,有啥怕的,我得当面感谢你啊。”逄帅边说边笑。
朵来结巴道:“不……不用了,你放门口就行。”
逄帅见他执意如此,心想那就算了,随即将粥锅放在了门口,起身时又道:“我放门口了啊。”
“知道了。”
逄帅听着这个声音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和昨晚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呢?难道这屋住了两个人?逄帅带着各种疑问回了家。
门口已经没了动静,朵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后轻手轻脚的开了家门,将放在门口的粥锅拿了进来。
不多时,朵来听到门外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这才肯定逄帅出门了。
朵来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他也该准备准备出发去老朵那边儿了。中午,朵来带着帽子离开了家,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谁料他前脚刚进老朵的家门,后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朵来啊,你来的正好,爷爷刚炸了点儿鲫鱼,可好吃可脆了。”老朵端着一盘炸鲫鱼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自个儿孙子的时候甭提多高兴了。
朵来在门口换了鞋,说道:“下雨了,外面的花都收了吗?”
老朵将鱼放在桌上:“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一早就都收了。”
朵来点点头,坐到桌前赤手抓了一条炸鱼嚼着:“有点儿咸了。”
老朵相当溺爱朵来,二话不说去厨房里拿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就着吃就不咸了。”说完,老朵看着自个儿孙子说道:“都进屋了咋还带着帽子呢,租来的啊?”
“啊……”朵来心虚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老朵啧了一声:“这外面下大雨呢,你着急干啥去?”
“店里要上货,我怕生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朵叹气道:“生子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没摊上好家庭啊,和你一样命苦,也难怪你两从小就要好。”老朵看了朵来一眼,苦口婆心道:“你得学会珍惜,生子这孩子不错交。”
朵来应声道:“放心吧老朵同志,我和生子铁着呢。”朵来拿过手巾擦掉手上的油,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
“拿把伞。”
“知道了。”朵来在门口的鞋柜里翻出一把伞,随后开门跑了出去。
朵来一路狂奔,鞋里灌了不少的水,再加上朵来不爱穿袜子,跑起来更加费劲儿了。当他跑到店里的时候,他刚一打开门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我操,你咋来了?”良生赶忙推开身上的人,着急忙慌的提起了裤子。
朵来看看那个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再看看良生,忍不住笑道:“生子,太有你的了,行吧,你两继续不打扰你们了。”
良生脸红脖子粗道:“别啊,我……我两都完事儿了。”
朵来打趣道:“完事儿就抱会儿,唠唠嗑,反正下雨也不会有生意,我走了。”朵来不等良生说话便开门跑了出去。
朵来撑着伞走在马路上,心里燃起对良生的羡慕,如果他能早点儿留意到某个人,时至今日也不会单身一人了。除了良生,朵来的朋友只有那些不会说话的花草树木,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儿枯燥。
朵来慢悠悠的晃回了家,浑身湿透的他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扯过一条毛毯围在身上,如同原始人类一般蹲在窗台边儿上看着隔壁的房间。无所事事,朵来这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天色渐暗,良生关店回来,进门时看到朵来竟然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朵来,醒醒哎。”
朵来闻声醒来,打了个哈欠说:“几点了啊?”
“都九点半了。”
“这么晚了?”
良生点头道:“回来的有点儿晚,我给你带了晚饭回来,赶紧吃吧。”
朵来应声跳下窗台,跟着良生去客厅吃饭了。
“那个……”良生吱吱呜呜道:“今天的事儿我不对啊,我不该在店里。”
朵来噗嗤笑了:“德行,没啥了不起的,我的就是你的,想怎么折腾都成,但是……不能给我赔钱啊。”
良生听到朵来的话心中非常感动:“朵来你真他吗的够意思。”
“嘿,你咋还骂我呢?’
良生傻笑道:“我这是感动啊。”
“滚蛋吧。”朵来笑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洗碗啊。”说完,朵来披着毛毯颠回了房间,继续趴在窗台上看着隔壁。
良生站在门口:“还看呢?”
“不看干啥呢?”
良生耸了耸肩:“也是,你就这么点儿兴趣爱好了。”说完,良生主动帮朵来关上了房门,让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安静的看着。
夜里十一点左右,雨还在下个不停,而这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在楼下,朵来赶忙探头去看,他从车里出来时明显有点儿站不稳了,身体左摇右晃的,当他进入楼栋之后,朵来急忙跑到客厅,从猫眼里向门外看去。
眼瞅着洗浴中心要开业了,逄帅必须打通关系,在祝凯的帮助下,逄帅成功请到了想请的人,可是这帮孙子都是贼能喝的主儿,下了餐桌,逄帅和祝凯两人都蒙圈了,他能找到家都是幸运的了。
逄帅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谁料脚下一滑直接跪倒在楼梯台阶上,此时的他完全被酒精麻痹没了疼痛的知觉,他挣扎的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继续往家走。
朵来焦急的等待着,听着楼道里传来的声响,总算从猫眼里看到了逄帅。
逄帅眯眼摸着钥匙,捣鼓了半天才把门打开,他几步一栽歪的晃进了屋,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