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儿,跟哥说句话啊。”逄帅焦急道。
朵来皱着眉,依旧是咧嘴哼哼着。
逄帅抱着朵来:“马上到医院了啊,没事儿的,哥在这儿呢。”
朵来死命的抓着逄帅的衣服,始终不肯松开。
抵达医院,朵来被医生进行了紧急抢救,一溜十三招的忙活下来,朵来除了脑袋上有个大包之外,就属右脸上那道口子最严重了,感情这血都是打这儿流出来的。
走廊过道里,逄帅穿着裤衩,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脚上又蹬了双皮鞋,黑色的袜子倍儿明显,无论谁打他跟前经过,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朵来自个儿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呲牙咧嘴的捂着右脸,看到逄帅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说:“哥,我这脸要是落疤瘌可咋整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真是太有感触了,逢年过节,我家那些亲戚坐一起,必定得翻点旧账出来,不然就浑身难受,翻桌子那都是常事儿,酒瓶子飞过来算个屁啊,我还见过飞刀子的呢,biubiubiu,看我小宠飞刀,哈哈哈。
哟西,明儿见啊……
☆、要穿帮了………
朵来进医院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花旗跟庄肴那儿。庄肴开着面包车载着花旗到了医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走廊里头站着两人,一个满脸痛苦,一个哭笑不得。
“哎我说,你两这是演哪出啊?”庄肴和花旗走了过去。
逄帅见是他们来了,忍不住笑道:“你瞧吧,这个时候我不该笑的,应该多关心关心他吧,结果可好,都这个时候了,他还问我会不会落疤瘌。”
庄肴仔细打量着朵来,见他半边脸都被纱布挡住了,惊恐道:“这得多大的口子啊,别真落疤瘌了,那往后可咋整,虽说是男的吧,可这也……”庄肴连忙住了嘴,对着逄帅说:“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砸弄医院来了?还有你,穿成这样也敢出门?”说着,庄肴冲花旗摆了摆手,花旗连忙把带来的裤子给了逄帅。
逄帅接过裤子,边穿边说:“别提了,都是我家那些亲戚整的事儿,烦死了。”
“这该不会是你家亲戚打的吧?”花旗站在朵来身边问道。
逄帅长叹一声:“是呗。”逄帅站起身,系了腰带:“哥们儿,这裤子就给我了啊,过后再给你买条新的。”
庄肴忙拒绝道:“用不着,也得亏咱两身材差不多,要换了我上半年那德行,你一准穿不了。”庄肴再次看了看朵来,问道:“医生咋说的?”
逄帅没了刚才的那股子紧张劲儿,轻声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脑袋有个包,再就是脸上有个小指节那么长的口子。”
庄肴笑了笑:“既然没事儿就好,你两晚上吃饭没呢?”
“吃啥啊,一屋子人光打架了。”一提这事儿逄帅就头大,他对自家的这些亲戚真是没辙,要远离吧,上头还压着个老爷子,一提远离就急,说都是一家人,哪有不通气的道理,如果真想不联系了,那就等他死了吧。
没辙的事儿。
“那咱找个地吃饭去吧,晚上你和朵来跟我那儿睡吧。“
逄帅估摸着这会儿家里还乱套呢,回去也是插不上话,倒不如带着朵来躲的远远的,只要他不在家,那些人一准就消停的滚蛋了。
“行吧。”逄帅走到朵来跟前,转过身说:“来,哥背着你。”
朵来看了看花旗和庄肴,捂着脸说:“我现在能走了,不用背着。”
“真不用啊?”逄帅回头看着朵来。
“真不用,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担心我这脸会不会落疤瘌。”经过医生的诊断,朵来确实屁事儿没有,不过这脸,估摸着还得落疤瘌,养的好了,不仔细看不出来,除非朵来手贱,非得去抠。
“那行吧。”
一行四人,逄帅和庄肴走在前头,花旗和朵来跟在后头,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花旗小声对朵来说:“脸还疼吗?”
朵来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可是……”
“你看我。”花旗低下头,露出头顶上的疤痕说:“瞧见了没,这是以前我替庄肴挡板凳留下的疤瘌,现在都不长头发,那时候去医院还包的跟跟那啥似得,丢死人了。”花旗抬起头,笑道:“你信不信,逄帅这会儿得老心疼你了。”
朵来点点头,傻笑道:“我看的出来。”
“那不就完了,脸上那点伤,好好养着,没事儿的。”说着,花旗拽着朵来的胳膊快步跟了上去,谁料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朵来一声。
“朵来。”
停下脚步的不只有朵来跟花旗,就连前头走着的逄帅和庄肴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
“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代放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到了朵来身边儿,十分诧异道:“哟,你这脸是咋了?”
朵来一时间愣神,眼前这个穿着讲究的男人是谁啊?
花旗暗地里捅咕了着朵来,小声道:“谁啊,你认识啊?”
朵来摇了摇头。
代放微笑着:“咋了?不记得我了?”
朵来如实的摇了摇头:“你谁啊?”
话音刚落,逄帅和庄肴也走了过来,询问道:“咋了?你们认识?”
朵来回头看着逄帅,一脸的茫然:“我也不记得了啊。”
代放苦笑道:“你还真忘了啊,前两年,咱两在钉子街胡同口那家东北菜馆见的面,当时还是良生介绍咱两认识的,你想起来没?”
前两年?朵来仔细回忆着,再瞅瞅代放这张微笑的脸庞,猛然间想了起来,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朵来刚确定自己喜欢男人不久,正巧着那天又是生日,良生为了送朵来一份大礼,这才精挑细选给他选了这么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