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实打实的杀神!
木良江又问了几件与案子相关之事,便告辞离开了。
金甲去送人。
萧燚从前厅出来:「铁衣。」
「在,将军。」
「替我跑一趟。」
「去哪儿?」
「……算了。」
她根本用不着她来提醒,何必多此一举。
铁衣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着自家将军离开的背影:「怎麽又不高兴了?」
……
「大人,咱们不回去吗?」
小吏见马车离开镇南王府之後并未原路返回,不禁疑惑。
「不回。」木良江闭目靠在车厢壁上,抬手捏着额角,「顺路去一趟侍卫步军司。」
小吏看他疲惫的模样,本想劝他先休息,毕竟案子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完的。但是又想起木良江平时说一不二的作风,思虑片刻,还是决定不多嘴了。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多做事少说话才是正理。
侍卫步军司的办差地跟镇南王府有些距离,马车摇摇晃晃大半个时辰才到。
车夫勒停马匹的同时,木良江闭了一路的双眼也睁开了。虽然眼下的乌青明显,但双目中已经一片清明,不见疲色,一如往日镇定从容。
赵仓父子的品阶都比现在的木良江要高,但得知他过来,赵丙亲自出来将人迎了进去。
「木大人来此,是为了逆王谋反一案?」
「正是,有些细节需要同两位大人了解清楚。」
「父亲已经在内堂等候,请。」
木良江随着赵丙来到内堂,早有差役将茶奉上。赵仓身穿官袍坐在上首,面带笑容同木良江说话。
他是武将出身,年轻时身材魁梧。泰和元年接管三衙之一的侍卫步军司,便成了京官,未再出过永安城。十年远离沙场的优渥生活让他的身体明显发福,肚腹滚圆,坐在宽敞的圈椅上能做到严丝合缝。
「下官有些疑问,廉王命令殿前司将四方宫门关闭之後,指挥使几乎是立即便调集兵马围城营救。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起因为何?」
木良江没有明说的还有一件事,便是那日大朝会赵仓本该也在朝堂上,然而他却在前一日深夜上了摺子请求休沐。所以宫变发生之後,他们父子都在宫外,才能调集兵马与殿前司的人对抗。
「实不相瞒,这都是上苍眷顾我朝。廉王要叛乱,便有义士提前与丙儿通风报信,叫我父子提防贼子。」赵仓对赵丙道,「将你那日收到的信函交於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