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聊天,她知道了这个小女孩名为郭芙,父亲是一名秀才,在瘟疫中去世,母亲独自带着她来到京城逃难。
虞晚乔不动声色的询问着她们不待在朝廷特立的难民所而待在这破庙里的理由时,小女孩却一瞬警觉起来,直接跳了起来,面色也变了。
“你也想要来打小兰哥哥吗,要不是小兰哥哥我们就饿死在难民所了!”小女孩红着眼望着她,模样凶凶的。
虞晚乔迅速摇头,柔声安抚:
“当然不是,姐姐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啊,你们不告诉我其中原因,姐姐也帮不了你们啊。”
小女孩面上犹豫,紧咬着唇正要开口却被走来的母亲打断。
“芙儿!”
瘦骨嶙峋的中年女人,模样削瘦却从轮廓隐约可见年轻时是个美人儿,她此时脸色有些严肃,看虞晚乔的眼神也不太友善,一脸防备的将女儿拉至自己身后。
“公主殿下,草民的女儿不太懂事,若有什么得罪了公主,请公主责罚草民。”
“小芙儿挺可爱的,没什么得罪我的,我只是想向你们了解你们住在这破庙的原因。”
“还有这小兰哥哥是谁?”
虞晚乔边说边观察着女人的表情,直到说到小兰哥哥这几个字,便见女人脸上的防备更加浓。
郭母手紧紧搂住女儿,缓缓开口:“住在这破庙实在是因为在难民所草民们根本活不下去。”
“至于公主殿下说的什么小兰,草民不认识。”
见她有所隐瞒。虞晚乔也不再揪着问,只是疑惑道:“每月朝廷拨了那么款给难民所,怎么会活不下去?”
这件事连她一个不关心朝廷大事的人都知道,毕竟自从保县大旱后又遭瘟疫,父皇严令宫中简衣缩食为保县捐款。
“草民不知朝廷到底拨了多少款,但是每月发给草民们的根本寥寥无几,且发给草民们的都还需要我们凭劳动所得。”
“草民们不远万里而来,路途遥远本就身患多病,而且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朝廷却要我们挖矿来获得粮食,我们怎么可能挣得到粮食?”
说到最后她双眼通红,面上也带上浓浓的悲愤和嘲弄。
而已经领完东西的难民听到这些话也同样一脸愤恨的点头。
“我们一家四口是去年来的,去年在矿上挖了半年就只剩我一人了,我爹我娘全在矿上染病而死,我哥哥也为了给我挣一口粮食今年活活累死!”
“我不明白朝廷究竟是要救我们还是要我们的命!”
“是啊,就连死也不要我们好死,临死前还要榨干我们最后一丝价值!”
……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语气悲愤,有的愤怒有的面上已经挂上了泪水。
岂有此理!
居然有人在皇城之下干这种事!
虞晚乔攥紧拳头,眸底染上浓浓的寒意,冷声怒道:“给我召陈为民过来!”
“回公主,陈大人前些日子被难民打的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刚被侍卫揪着衣领提过来的负责人颤颤巍巍开口。
“拖也要给我拖过来!”虞晚乔眼神锐利如刀,寒声下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