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如初皱着眉:“请你认真检查。”
她至今能多次受伤还瞒住了自己性别,就多亏了这离经叛道、寻找乐趣的弥洛。
当初她入监,知道如果自己成为这监狱里的唯一一个女囚,灾难一定会接踵而至。
所以在入监体检时,她试图用自己千辛万苦藏起的钱贿赂主检医师,让他帮忙隐藏自己的性别。
当时她遇到的就是弥洛。
意外顺利的是,她只是刚说出目的,弥洛就答应了她,并且没有收她的钱。
甚至还主动承诺会一直帮她打掩护。
万如初问过为什么。
当时弥洛随意摊手地说着:
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想和你玩这个游戏,看谁会第一个现你女扮男装。
她兵行险招的求生方式只是他口中打时间的游戏。
任谁听到弥洛的话都足够气愤和觉得荒谬。
不过为了求生,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万如初毫不犹豫答应,并在他的掩护下一直在这监狱里待到现在。
弥洛听到万如初担心认真的语气,倒是起了丝好奇心:“你一直独来独往,这女囚才入狱一天,就引起你的同理心了?”
他自言自语着:“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不设防了?”
弥洛低头像打量物件一样看着余惜,“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个女的吗?”
万如初不耐烦:“你快救人!”
弥洛瘪瘪嘴:“别以为我顺着你,你就可以对我随便火。”
“小心我拆穿你哦。”
万如初没理。
弥洛这人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接触这么久以来,万如初知道,他是最不可能提前结束自己游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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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恒心和毅力于常人。
否则又怎么能十年如一日的泡在实验室里?
监狱里的人都叫他医疯子。
因为他喜欢把这些囚犯当成自己的试验品来检验自己新明的药品的效用和禁忌。
而谢烛罗对此,堪称纵容。
毕竟这么久以来,弥洛手下也从未出现过伤亡。
虽然囚犯们性命无忧,但仅仅只是被当作试验品,那段时期就格外难熬。
中毒,腹泻,呕吐,麻痹,等等折磨得人痛不欲生的症状,让人觉得,
不死,也胜过死了。
弥洛从一个装着各种未知药瓶的盘子里翻出一个,扔给万如初。
“你中毒了,别死在我这。”
万如初偏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镜子。
她的嘴唇和脸色已经青紫,难看至极得像一具尸体。
她捏着药瓶,瓶上面没有任何正规标识,只有弥洛潦草的英文:
解百毒。
“又是试验品?”
万如初犹豫着没喝。
之前弥洛也把受伤的她当成过很多次小白鼠试验自己新研究的药。
弥洛头也没抬,万如初却能透过他的语气,看到他此刻正翻着的白眼。
“爱喝不喝,死了最好。”
万如初无奈扯唇,打开药瓶喝了一口。
药液很快划过喉咙,没留下任何感觉,就像没喝一样。
不过很快,她感觉自己麻木了许久的味觉恢复,一阵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