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俩本就没感情,再不能有了仇。
不然,女儿家在夫家如何活得下去?
韩无寂默了一瞬,没点头也没拒绝。
只吩咐八岐:
“男子卖到漠北,女子丧失消除奴籍的资格。”
这一道命令一下,可谓毒辣。
一时间抓人的抓人,正院和领芳院的哀求哭饶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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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早就被身边人扶着回到了卧室。
昨日担心了一夜,谁料还是没成。
现如今这局面,也有她的责任。
不禁自责自己老糊涂了,说好了不掺和儿子的私事,却还是没忍住插手。
早该明白无寂的性子,是认定了谁也改变不了的。
贴身嬷嬷揉了揉夫人的穴位,边按摩边问道:
“夫人,那昨夜送去的人呢?”
她说的是表小姐余惜。
夫人闭目养神的眼睛一睁,眸中有些凌厉:
“昨夜我就派人送她去皇寺,今早恐怕已经被剃去青丝,皈依佛门了。”
“无寂再去,已经晚了。”
…
余惜被小和尚背了进去,安置在一间空闲的厢房里。
余惜昨夜没睡好,竟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到了午饭时分。
恰好小和尚端着斋饭走进来,他的眼睛圆润干净,透着欣喜:
“施主,你醒了。”
“我给你端了寺里的斋饭来,你快起来吃吧。”
余惜温柔道谢:“谢谢你。”
小和尚脸红了红,似是想到什么,他问道:“施主,你怎么一个人晕在山脚下?”
余惜眨了眨眼,眼眶里就微微蓄积了泪水。
“我和家人走散了。”
小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同情道:
“我到时去问问方丈,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你找到家人。”
余惜睫羽微抬,难掩真挚:
“真的太麻烦你了。”
小和尚结巴道:“不…不麻烦。”
继而有些慌乱地跑了出去。
余惜笑了笑,收起做作的表情。
吃完斋饭后,她独自一人走出了厢房。
这里是僧舍,香客一般都在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