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澜也点了点头,冷声道:「那就有劳五妹下辇。」
「说什麽有劳,跟许静文一样虚伪。」看着叶依澜额角再一次暴起的青筋,叶昕愉悦地发出一声轻笑,她双掌贴着扶手,掌心猛然往扶手上用劲一拍,霎时整个人腾空而起,衣摆无风自扬,身手利落地下了轿辇。
她牵起沈言的手,转身就准备离开,另一只手招呼杨依淮和许静文跟上,不容置喙道:「父君,陪儿臣走走。」
沈言满腔愤怒一下子消失不见,怔怔地跟在叶昕身後。他从来不敢幻想有一天跟能自己的女儿这样亲近,哪怕叶昕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一种命令,他仍急急忙忙地应下:「好丶好,父君都听你的。」
所有负责抬轿辇的小侍都後知後觉。
见叶昕带着人走出来一段距离,在宫墙拐角处不见,纷纷惊愕地抬起头。
为了防止皇家糗事传出去,五殿下和太女殿下竟是要……要把他们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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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下跪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多时便消失了。
叶昕知道叶依澜斩草必除根,给她抬轿子的丶给雅贵君抬轿子的小侍,甚至是给叶依澜抬轿子的几个亲信,叶依澜一个都不会留。
至於那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今日之後也定会消失不见。
沈言方才被叶昕一句父君叫的晕晕乎乎,什麽也没想就跟着她走,结果走着走着,就被叶昕带到了长乐宫门口。
沈言:「……」他甚至没机会主动跟她说句话。
宫内给花草浇水的小侍见到沈言和叶昕,连忙上前行礼:「见过贵君,见过五殿下。」
叶昕放开了沈言的手。
她双手负在身後,长身而立,身上少了几分散漫,多了几分清冷贵气,「扶贵君进去吧。」
小侍低头应是,上前便要搀扶沈言。
见叶昕这副态度,沈言抿唇不言。他知道她此刻已经不愿同他亲近了。
可那声父君,他已经十几年没听到了。方才她喊他的那一声,就像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让他不敢忘,也不想忘。
看着叶昕转身要走的身影,沈言没忍住,还是轻轻叫住了她:「昕儿。」
「……」叶昕只觉得有些头疼,她真的不是很想跟原主的亲爹有什麽牵扯,今日让叶依澜承诺不再对付沈言,已经超出她的计划之外。
强忍住扶额的冲动,她保持背对沈言的姿态,淡淡「嗯」了一声。
「你……」沈言担忧地看着她,「你以後不要轻易再造杀戮好吗?你这样和叶依澜斗,是斗不过她的。」
见叶昕不说话,他有点着急,俨然是一个为孩子操碎了心的慈父,「我说的是真的。今日被她杀死的这些人,明日传出去,便全是你杀的,与她叶依澜半点干系也没有。朝臣都默认你是个残暴的疯子,就算叶依澜不刻意引导舆论,她们也会认为是你做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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