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观猜到裴展在想什麽,转过脸冷冷的看着裴展。
裴展觉得心下一愣,忙收住那笑脸。
孟妈的动作很娴熟,萧自梳在边上一会儿递药瓶一会儿递绷带。
「这伤口不能碰水,三天後将绷带解下就行了。」孟妈收起手里的药品,很快就完成了。
「多谢了,幸亏遇上自梳兄和孟妈。」裴展感激道。
「多谢相救。」衡观道。
「不打紧,有什麽需要的尽管提。」孟妈笑盈盈的。
「孩子们还没吃饭吧,留下来喝碗粥。」
二人不胜推辞,连忙道谢,寻思喝完粥上路也不迟。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萧自梳拿着汤匙一碗一碗的舀锅里的紫薯粥。
「好香啊,孟妈真是好手艺。」
「是吧,喝过母亲的粥的人都赞不绝口呢!」萧自梳将盛的满满的紫薯粥端到二人面前「喝完了再舀。」
孟妈在一旁喜得合不拢嘴。
热乎乎的紫薯粥冒着热气,正值寒冬,喝一碗诱人的粥胃里舒服多了。
二人喝完就与孟妈和萧自梳分离上路了。
越走树林越茂密,遮天蔽日,太阳透过树杈的缝隙在地上映出点点阴翳。
赶在太阳落山前,终於找到了铜镜里的石墓所在地,只是眼前的景象和四处无异,怎麽让石墓现身成为一大难题。
衡观身上的指骨开始剧烈震动,红光四射,他用手拍拍指骨才停下来。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是了,一样的地势,旁边还有一汪山涧水流,树林高大直插云霄。
裴展正要掏出腰间的铜镜反覆检验一遍时,一根白花花的利刃尖刀般的长条状物体从溪流里一跃而出,从空中盘旋一起,落地插在溪流旁石头逢中。
裴展心中起疑。
「这是什麽?」
「看着像时思逸做过手脚的那根琴弦。」衡观说道,但心里也游移不定。
裴展将它从石头逢中取下,打量一番。
不错,吴虞长老的确将琴弦拔下来扔在水流里了,可是这有二十年之久了,居然还在,仿佛就在此地等待二人的到来。
裴展忽然发现这根琴弦是中空的,里面有一片金箔,上面四个大字,已经被水冲刷的支离破碎认不清了。
二人仔仔细细的拼凑溃烂的不成样子的金箔纸,勉强可以认出来是:师兄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