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身子发冷,她所有的恨意都驱散了,只有黯然无光空洞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噬血蛊是燕国研究出来控制人体杀人工具的,可惜研究失败了,据说那些被中了蛊的都已经爆裂而亡,只有凤唯,他还活着,虽然不知是不是他自身的原因,可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他看着她血色殆尽,激动地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别怕,他死了,还有我,跟我走吧。」
他这句话好像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她猛然回神,推开他,疾言厉色地指着他:「你是什麽东西!你也配跟我在一起吗?你也配带我走吗?」
她高高在上阴沉不屑的发问,五郎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然後大笑出了声,笑了好久,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忘了,你现在还是金尊玉贵的朝华郡主,连燕国主都要看你七分颜色,皇上太子皇子们个个讲你视若珍宝。」
「可那又如何?很快,你就不再是郡主了……」他目光渐渐阴鸷,几乎在兴奋期待着什麽。
「很快你就会沦落到尘埃里,撕下你那郡主的高贵,到时候,只有我陪在你身边。」
赵蔓蔓因为他的话而连连後退,他的话让她消散的恐惧莫名又聚集了起来,甚至让她惊骇:「你想做什麽?」她努力镇定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却赫然听到由远及近的一阵笑闹声,像是一群小姐太太正秋游而来。
她恍然顿悟,难以置信甚至厌恶地看着得意冷笑的五郎。
燕国民风淳朴比盛启保守许多,姑娘家与男子私下幽会,尤其是这样落花满园的地方,她还轻纱迤逦,可想而知落入旁人眼里是什麽景象,不就是青天白日厮混至此了!
她还有何脸面示人,更加丢尽了盛启皇族的脸面。赵蔓蔓身上的血都凉透了。
笑闹声越近,五郎探向她的手就越近,血脉冲涨,赵蔓蔓几近晕厥,赫然五郎身影一顿。
「你这只癞**还敢妄想我家蔓蔓!」突然出现的沐歌捉住了五郎的肩,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赵蔓蔓还来不及欣喜,身子忽然一轻,秋风呼啸而过,她已经稳稳站立在茂密的树枝上,慌张抬眼时,是凤唯紧张担忧又害怕的目光,她心里一怔,瞬间变安定了下来,这一刻她几乎忘了之前还在同他生气,极致的恐惧消散的同时,心安的奔溃又随之而来,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你来的这样迟,我差点就被他欺负了。」她哭着控诉着他。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凤唯拍着她的薄背,软声宽慰,忽然他讲手指按在她唇边,示意她噤声。
赵蔓蔓抽泣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沐歌大概气极了,武力值暴增,正在单方面暴打五郎,打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而那群笑闹声的主人已经站在了事发现场,个个惊怔地看着已经被打的半死的五郎,胆小的小姐已经惊叫了起来。
「你的主子误伤了郡主,你这只狗倒是衷心,还想来报仇。」沐歌冷哼着,对他的下手说出了早已安排好的说辞。
沈卿瑗撕扯着手帕面色冷凝。
凤唯冷眼看着,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发抖,眼中蒙上的一层冰霜掩尽杀意。
他不再逗留,抱着赵蔓蔓离开了这里。
**
那是一间林中破旧废弃的小屋,凤唯将自己的外袍紧紧裹住赵蔓蔓,转身的瞬间被赵蔓蔓赫然揪住了衣袖。
「你去哪儿?」赵蔓蔓惊魂未定害怕地看着他。
凤唯瞳孔一紧,握住圈住她冰冷的小手:「我去拾些柴,你在发抖。」
「我跟你一起去。」赵蔓蔓固执的看着她,这种时候她怎麽敢一个人呆着。
「好。」他牵住了赵蔓蔓的小手,用他温热的掌心去捂热她的冷意。
柴火点燃,将这个小屋都烘的暖洋洋,在这初秋并不太冷的天气里,甚至有点热,可对於赵蔓蔓来说,却是正好,她裹着凤唯的衣服只露出了脖颈,看着火光一眼不错,满眼空洞。
凤唯搂着她,满眼心疼:「是我大意了,让贼人有机可趁。」莫说赵蔓蔓害怕,他从彩音那得知後,也是害怕地遍体生凉,幸好他们到的及时,否则,他会让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闭嘴。
「凤唯,你会死吗?」
凤唯愣住了,他看着赵蔓蔓目光揪着他,似乎很是执着这个问题:「你会死吗?」
他以为她还心有馀悸,却不想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倒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有些哭笑不得:「会死。」
瞬间,赵蔓蔓的眼泪就如珍珠断线般,哗啦啦流了下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我是不打算喜欢你了,可是我也不要你死啊。」她抽抽搭搭说的有几分孩子气。
凤唯英挺的眉宇拧紧了:「你说……你不打算喜欢我了?」
赵蔓蔓认真点点头,凤唯眼中闪过不悦,又听她道:「五郎刚刚的嘴脸太可怕了,我好怕我再强求下去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可怕。」
凤唯无奈地替她拭去眼泪:「单方面的索求是可怕,可双方面的就是两情相悦了。」
「蔓蔓,我们是两情相悦。」
赵蔓蔓怔住了,心砰砰砰跳了起来,很快她摇摇头:「你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还不是柳若嫣一出现就将我抛诸脑後了,那句话怎麽说来着,退而求其次!」
凤唯蹙眉,静静看了她良久,她的小脸满是打定主意的倔强,看来不告诉她,她会一辈子揪着这件事难以开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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