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将子母生死劫的事终於娓娓道来,果然,赵蔓蔓的表情转换的比翻书还快,先是不明所以,然後震惊,然後愤怒,最後是担惊受怕。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凤唯似乎也在等她慢慢接受。
过了好半晌,她似乎终於回过神来,离开了凤唯的怀抱,撇了撇嘴,刚刚消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可她又拼命忍住,却又忍不住,又委屈又可怜巴巴。
「怎麽会这样……」她压着语气里的哭音,「原来是这样……那柳若嫣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你好残忍,怎麽能告诉我呢!」她都不知该欢喜该忧愁,她又一边哭,一边抿嘴想止住哭泣,「时间会抚平我的感情创伤嘛,可是时间只会加速我对死亡的恐惧……」
「柳若嫣再也不能拿性命威胁我们,这个生死劫相当於解了。对了,你刚刚为何问我我会不会死?」凤唯赶忙转移了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赵蔓蔓反应还有些迟钝,过了一会,才将五郎说的事转述出来,然後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全身心放在凤唯身上:「要不我们去偷解药?我看元起的书简上写的,燕皇宫有一颗解药。」
凤唯眼眸微滞,他看着赵蔓蔓的目光尤为深邃:「所以,你来燕国是为了帮我偷解药?」他问出声的同时几乎可以确定,语气不禁轻快了不少。
赵蔓蔓被问的懵了一瞬,含糊不清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算,算是吧,也不全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偷解药!」
凤唯莞尔,替她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发丝:「既然这个蛊研究失败,那解药未必有效。」他轻描淡写,看到赵蔓蔓立刻紧张起来,他又道,「放心,这个蛊对我已经没用了,你忘了令羽?」
赵蔓蔓呆了一瞬,笑容渐渐跃上脸庞,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对,令羽!她帮你解了蛊吗?」
凤唯半含笑意地点头,赵蔓蔓高兴了半晌又担忧了起来:「那我呢?令羽没有我的解药吗?那个百里香真的不会有影响吗?会不会影响柳若嫣的五脏六腑?」
「她一直晕着,不能进食,会不会饿死,会不会渴死?」
她缠着他,叽叽喳喳担心着,凤唯觉得有点糟糕,她对柳若嫣的事已经释怀,可又担心是自己的小命,可她这样不折不挠的样子,久违地让他欣慰。
凤唯就听着她担心,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可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摸了摸她头顶刺毛的小绒毛。
「那个混蛋我交给燕都的衙差了。。。。。。」後来赶到的沐歌看着赵蔓蔓和凤唯贴在一起,呆了一下,恍然地点点头,然後愤愤道,「我看这就是沈卿瑗的阴谋!」
凤唯轻描淡写:「你都能看出是她的算计,你觉得她在算计什麽?」
沐歌有点被他绕晕,不确定道:「你是说不是她?」
凤唯沉吟:「怕是她是故意为之。」
「什麽意思?」沐歌赵蔓蔓异口同声问道。
「或许她想回盛京了吧。」凤唯悠然叹道。
第46章惊变我没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她……
沐歌揪了揪眉毛,不想再动脑子了,扯着赵蔓蔓就道:「我们回行宫吧。」
「别动她,她的伤口裂开了。」
凤唯话音刚落,沐歌就紧张地一把掀开赵蔓蔓披着的外袍,动作实在不太温柔,赵蔓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凤唯冷眼撇开他的手小心将外袍拢好。
沐歌果然见到一点暗红色,目光又凶恶起来。其实赵蔓蔓本来的伤口就不算深,将养了几天,也算基本愈合了,刚刚撕扯一番,就裂开了一些,渗了一点血,现在都差不多快凝固了。
「我们先找个医馆清理下伤口再换身衣服吧。」赵蔓蔓娇声说着。
沐歌惊诧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了,你还讲究。矫情。」
凤唯倒是觉得可行,三人到了医馆,凤唯着大夫放下药,就让他出去了,然後好整以暇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沐歌,定了定神。
沐歌后知後觉:「我也要出去?我可是蔓蔓的舅舅,她小时候我什麽地方没看过?」
赵蔓蔓握了握拳,凤唯眼底骤冷,沐歌乾咳一声:「好,我这就出去。」
如此一来,房中只剩下他二人,静谧下,凤唯淡淡道:「把衣服扯开。」
赵蔓蔓蓦地红了脸,瞧着凤唯坦然淡定的模样一时扭捏起来,眼珠子也不知往哪儿看了。
说起来,他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此时若是不好意思,好像有点矫情,可若是坦然而对,赵蔓蔓又有点别扭,毕竟他们才解开了误会,彼此相处好像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怎麽忽然就这麽自然了。
「想什麽呢?还是要我帮忙?」凤唯说着,手就要伸到她的锁骨间,她忙是退了一步,脸上的红晕更浓重了。
「不。」她慌慌张张,目光躲闪,凤唯大概看出了些什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实,这种小伤,我可以自己来。」赵蔓蔓受不住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镇定道。
凤唯眉峰微挑:「那要我做什麽?」
「嗯?」
「这种小事都需要你亲自来,那要我何用?」凤唯清凉的嗓音说得在情在理的模样。
「。。。。。。」
「蔓蔓,夫君就是这样用的,你不必害羞。」他一副十分善解人意地劝导,赵蔓蔓羞涩的眼眸中就迸出一丝气恼,她是看出来了,凤唯压根不需要什麽循序渐进的过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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