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骆野没有马上否认,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感同身受,我作为性别的受益者肯定无法感受的。但是……被家庭背叛的感觉,肯定让人特别难受。」
温月点了点头,「而且王招羽还是个孩子,她在我怀里哭得直发抖,那刻我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鼓励她。」
无力感这件事情像是会传染一样,王招羽的状态直击着温月的内心。
「那你拿到电话号码了吗?」
「拿到了,但是好像还差一位数字。」
温月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
从王招羽家出来後,温月马上把拨号界面截图。
到了车上,她直接拨打那串号码……
一个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您查证後再拨。」
温月不解的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她和潇潇核对几遍後,才意识到,是王招羽少输入了一位号码。
「这倒也好办。」温月喃喃道,「就0到9十个数字嘛,可是……」
真正犯难的是。
「我以什麽立场和招羽的母亲沟通呢?」
温月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无力说道。
她终究是个外人。
这件事情她可以有若干解决的办法,可对王招羽来说这件事是一段沉重又潮湿的半生。
既然已经插手了,温月就要避免给这个无助的女孩带来其他伤害。
「那要不要找他们村书记想想办法?」
温月回过神,「我给蒋萌发了微信,说是明天去谈一谈。」
「那摄制组那边呢?」
「还没来得及联系。」
盛骆野会意,「行,那我找李耀去沟通一下。」
温月点点了头,神色放松了些,「我真的很想帮王招羽有个学上,不希望她继续被困在这个村中。」
盛骆野扭过身安慰道:「有我们的帮忙肯定可以的。」
说完他的面容有些扭曲,嘴里吸了口凉气。
「怎麽了?」温月坐正身体,紧张地看向他。
「刚刚拉扯到肩膀了。」
温月翻了翻桌上的袋子,拿出药盒认真查看药品说明。
「这是化瘀的。」
「这是止痛的。」
「这个是跌打扭伤的。」
温月说着把药盒摆在沙发上,之後抬头问盛骆野,「你看你要用哪个?」
盛骆野看了看沙发上的药盒,不是药膏就是贴药。
他低头看看他的衣服,他穿的是套头卫衣,如果要上药,他就要把整件上衣脱下,光着上半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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