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扯住姜逢枝衣角:「就算只是哄我,也请哄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了。
「逢枝,我只有你了。」
姜逢枝心里倏地失声,有什麽陷落了一块,他好似被水雾浸满,又好似只剩夜色空茫。她只有他了,姜逢枝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久,姜逢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忘,别怕。
「我在。」
听到姜逢枝言语,阿忘内心冷谑,甚至觉得滑稽。
她做得了戏子,这二位却当不成看客,双眼迷欲心熏,都入局中。
……
因为婚事提前,成婚那日是冬末,还很冷,未开春,万物没有复苏,冰层并未消融,生命还埋藏在冻土里,一切的新生只有前奏。
可即使是这样,束元洲只有满心的期待,没有丝毫的遗憾。他娶的是阿忘,哪怕当日暴雨骤至雷声轰鸣冰雹齐飞,他也要骑在高头大马上把阿忘娶回家。
幸福来得如此迅猛,而又去得如此急迫。在与苍鹫打斗中受了重伤的束元洲顾不得休养,与临城太守派出的人手一起追寻着阿忘的下落。
苍鹫也好不到哪去,束元洲术法不弱,又用血溅了他一身,本就带伤未愈的苍鹫重伤,只能带着办事不力的缪吉先躲了起来。
缪吉虽能感应到阿忘在哪,但此时苍鹫重伤,他们又被追捕,只能暂且将带走阿忘的事搁置,等苍鹫伤好些了再说。
临城这边的消息传回皇城後,皇帝陛下来不及为阿忘要另嫁他人的事震怒,下令临城及周遭所有城池戒严寻人……
第14章妖与美人13
入了夜,房间中点起蜡烛,哔剥响着,将夜的静添几分声色。
阿忘在沐浴,水声轻哗,燕雪背对着她缝斗篷。
白日购置物品时她没注意,斗篷破了个口子,她一针一线状似全神贯注地缝补着,游离的心思却骗不过细针,她扎到了自己渗出血珠。
燕雪看着血珠冒出来,叫那红逼回了游散的思绪。随後她听到阿忘说,能帮她擦擦背吗。
她不该答应的,她手受伤了沾水会疼,可燕雪放下斗篷过来了。
她拿起帕子尽量不看阿忘的脸,也不想与她交谈。这个女人有一股内在的妖异,燕雪不想承认她有些怕她,又渴望她。
燕雪轻柔而迅速地擦完就要走,阿忘拉住了她:「你怕我?」
冷静了整整一下午的燕雪道:「我怕什麽?你什麽都做不了。」
阿忘闻言,声音里染上了落寞:「我确实什麽都做不了,小雪,你也像其他人一样嫌弃我吗?」
燕雪有些崩溃:「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我是你的敌人仇人,你干嘛一副亲近的语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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