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蛾眉,朱唇一点,盛装的青古,美的难以描摹。
那明媚张扬的美,本就该被金贵之物衬托。
皇帝看看身边新封的丽妃,确实有七分像青古,却一个是神,一个是人间精品,到底是差了些。
如今皇帝肠子都悔青了,应当先看了样貌在下旨,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他也没有料到一个中年妇人能美成这样。
君无戏言,如今百般不愿意,也要看着佳人离开了。
大臣们心想,怪不得聂将军的父亲敢顶着欺君之罪娶她,换自己,就是灭门之罪,也要抢回来,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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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青古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说道:“你若没有问的,我便回房间休息了。”
“娘,我在你心中一点儿都不重要吗?您的谋划中,除了芸国,可曾考虑过儿子?”
青古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聂无风,反问道:“那你说说,我谋划了什么?”
聂无风低头看着母亲,扑通一声跪下:“您三十年前,为了芸国安全,以美色诱惑父亲,让他放弃了继续进攻。后,您又故意接来了芙柔公主,让她与我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转手又将她献给圣上。
让我爱而不得,君臣生隙,芸国得以保全。
您下的好大一盘棋,连自己的儿子都是随时可牺牲的棋子。”
青古爱怜的抚摸上聂无风的头。
“无风,我一手将你养大,给你启蒙,送你学武。幼时你生病,我抱着你没日没夜熬着,不敢松手。
人生才几个二十载?我若满心算计,何必亲自教导?把你养废又何其简单。”
聂无风红了眼眶:“那娘你说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场宴会,芙柔成了妃,您要离我而去。”
“我若说都是被逼迫呢?当年你父亲带着聂家军势如破竹,眼看芸国边境要破。
我兄长身为皇帝懦弱无能,竟将我迷晕,送与他换得喘息。你父亲强占我后,便与我兄长达成协议,后你父亲几场战役假装不敌,退了大军。
皇兄用我保住了芸国。
我被你父亲关在院中不见天日,被恶婆婆刁难,差点死在聂府,直到你父亲北征时战死,你与我到了康顺,才过了一些舒心的日子。
至于芙柔,她是皇兄送给我解闷的,她娘死的早,我可怜她,就留下了,想着她在我这里过的开心些,免得在宫中受欺负,也许以后能不必像我一样,可以活的自在。
却不想,我那皇兄治国无能,玩弄权术倒是厉害的很。”
聂无风说道:“用芙柔离间我和圣上,用您回芸国当人质,让我此生不能攻打芸国,好计策。
圣上爱美人,看了您的样貌,您如今不得不走了。
您去了芸国,儿子该如何护着您?此生还能见到吗?
母亲您走了,儿子这人生又该怎么走下去。
儿子本想建功立业,将您接到临安,在不受欺负,自在活着。可皇权之下,我什么都不是。”
聂无风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母亲、爱人,眼看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一瞬间没了。
可归期已定,青古踏上了芸国的路。
那个被笑话是村妇的青古,穿着华服坐着精美的马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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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丽妃生下皇子。
又一年,皇帝归天,太子继位。丽妃的皇子暴毙,丽妃被新皇强娶,封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