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后,点滴也挂好了。
刘姨照顾着木棉棉躺下,细心地掖好被角,再把窗帘拉上,房间一下变得昏暗。
家庭医生又安排刘姨给木绵绵测了一次体温,随后和木高雄、刘姨去隔壁书房交代养病的相关事宜。
窗帘是特殊的吸光材质,不透一丝光亮,昏暗的房间让木棉棉有些许不适应,于是她轻扶着身下的床,起身拉了下床边墙上的床头灯开关。
一时间,昏黄的光将木棉棉笼罩在内。
木棉棉开好床头灯后便面朝灯那侧躺着,感受着光带来的暖意。随着身体里的药物慢慢开始起作用,木棉棉眼皮开始发重,不久便沉沉陷入睡梦之中。
第二天一早,刘姨便来敲木棉棉的房门:“棉棉,今天身体好点了吗,到上学的时间了。”
木棉棉伸了个懒腰,睡了一天一夜,昨天乏力沉重的感觉一扫而空,便告知刘姨开门进来。
从床上坐起接过刘姨递来的校服,又看了看床头的发着昏黄灯光的灯,这才起身去衣帽间换上校服。
木棉棉换好校服,绑了个中规中矩的马尾,病好的脸颊透着些粉,看起来颇有活力。
到餐厅时,木高雄也在用早餐,一如既往的一手咖啡一手财经报纸。
“爸,早。”木棉棉走到木高雄左手边的位置坐下,端着皮蛋瘦肉粥一边喝一边问候。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这种父女温和用餐的氛围,也或许是太久没有言辞激烈地和木棉棉共处一个空间,木高雄一时慢了几拍,对上木棉棉那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这才张了张嘴:“早,你别光喝粥,吃点包子。”
“好嘞。”木棉棉咬了一口现包的肉包,幸福地眯起眼。
吃八分饱后,木棉棉抽了张湿纸巾擦擦嘴,一边背书包朝门关走去,一边和木高雄说:“爸,我先去上学了,你慢慢吃。”
“路上小心。”木高雄出声回应。
家离学校不远,木棉棉便步行过去,路上偶尔还会碰到同款校服的同学。
“嘿!棉棉!”声音如主人那般充满朝气。
随之而来的——木棉棉的脖子被她同桌郑惜夕一把勾住,冷风争前恐后灌入,木棉棉倒吸一口气,夸张地缩着脖子痛斥:“谋杀亲爹咯。”
“虚哥。”郑惜夕配合地啧啧两声,随后换了副关切神情,掏出作业本,语气关心:“你昨天生病没来,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好多了。喏,两套卷子和布置的三道拔高题都在这。”
“so~sad~”看着木棉棉苦兮兮的表情,郑惜夕咧嘴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逗得木棉棉要追着她捶。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没多久便到了教室门口。
突然郑惜夕停住脚步,扯了扯木棉棉的衣袖,示意她往正前方看。
随着郑惜夕的目光看去,着白色衬衫身形修长的少年撞进木棉棉的眼中,疑惑的眼神顿时转变为无措。
看着林思涵嘴角噙笑一步步走近,木棉棉抱着作业本的手骤然紧绷。
反观林思涵,却是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语气仿佛是熟稔的朋友:“你朋友,心情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