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南眼皮狠狠一跳,被那句小姑子磨得耐心全无,“砰”地一声,把门重重一关。
郑知南目光转向书房,瞧着百无聊赖拨动着算盘珠子的沈藏拙,他很清楚,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
得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
某天。
江南一位夫人,设了菊花宴,专门邀请了江南大部分妙龄女子来赴宴,为了彰显宴会之高端,还邀请了郑知南这位着名琴师。
宴会上,那群女子偷偷瞧一眼郑知南,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副凛然不可近身的高岭之花模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胆小些的姑娘,和同伴窃窃私语,胆大些的姑娘,已经筹谋着如何扔帕子给他。
聪明点的姑娘,想着如何游说父母,托媒人说成这桩亲事。
荒诞点的姑娘,想着今后能不能背着高门夫君,偷偷勾搭包养一下这位琴师当姘头。
这场宴会,是陈不闻的姑姑举办的,怎么着,也得借机抬一抬陈家公子的身价,为给他将来说一门好亲事准备一二。
宴会上,陈不闻一眼便见到了自己的同窗好友。
原本的天之骄子,堕入凡尘,陈不闻满心都是哀悯,想着过去跟他打招呼,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踌躇得不行,这时。
宴席已经开了,轮到郑知南上场了。
郑知南拨动琴弦,也撩拨着这些女子惴惴不安的芳心,每拨动一声琴弦,陈不闻都要哀叹一句。
他可是郑知南。
怎么会甘愿沦为供人取乐的伶人?
可席面上,郑知南却脸色如常,仿佛天地间仅他一人,遗世而独立。
郑知南越是表现得稀松平常,陈不闻也是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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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毕。
陈不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前和他打个招呼,哪怕作为普通同窗,寒暄一二也好,这是基本礼节问题,于是,陈不闻理了理身上的衣襟,起身,慢慢走到这位昔年同窗跟前,举着扇子冲他拱了拱手:
“郑兄,近日可好。”
尽管,陈不闻很清楚,若按照郑知南从前的狗脾气,怕是扔给自己一个高贵冷眼的眼神,淡淡答一句尚可,没想到,郑知南经过这段日子的磋磨,今日格外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对陈不闻的态度,近乎诡异。
只见郑知南慢吞吞抬起眼皮,看了眼陈不闻,踌躇了会,道:“抱歉”。
陈不闻满头雾水。
忽然,郑知南一把揽过陈不闻的细腰,挑起一根手指,轻佻的挑起他下巴,脸凑近,险些擦过他冰凉的耳垂,然后,把陈不闻一把按进自己怀里。
陈不闻感觉浑身血液在倒流,僵住了一般,两腿麻。
场外,那群女子纷纷出土拨鼠般尖叫。
“啊”。
陈不闻的个子,还未长足够高,堪堪到郑知南耳朵边边,被郑知南强行按在怀里时,颇有种小巧玲珑的错觉。
大庭广众之下。
郑知南,弯了——
这谣言一出,好嘛,从此以后,江南那群好人家的闺女,再也不会考虑郑知南了,至少,o年以内不会有媒婆再骚扰他了。
至少,沈藏拙可以安安心心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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