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不解气,郁繁又将几个点心塞进口中。
不开心的时候,吃些东西总是好的。
正吃着东西,假山后的石墙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丫鬟们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郁繁睁大双眼,难道这沉闷的谢府还有什么新鲜事?
她上身前倾,侧过头来,让耳朵直对着声音传来的位置。
“那白……”
“是啊,白……”
“你说……”
那声音像隔着一层迷雾,总是听不清楚。郁繁被勾的整个人蠢蠢欲动,正巧,盘子中的点心空空如也,她直接转过身,准备将这白玉瓷盘扔到木桌上。
她转身,眼角忽然出现一抹白色。再抬眼,便看见谢思行正静静看着她,眼神中充斥着疑惑。
郁繁顿时僵在原地,那个被吃得一干二净的白玉瓷盘尴尬地夹在她的手中。
“你,小心些。”半晌,谢思行张开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说完,他转身欲走。
好不容易见到人,这大好机会怎能错过?但是原来想到的楚楚可怜送点心的计划已然不能实施……
郁繁只感觉脑海中的线断成了两半,不知怎么想的,她将盘子直接推到了谢思行手中。
谢思行停步,诧异地望向她,但手中仍是接过了白玉瓷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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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繁怔了片刻,霎时,脑海中的那根线被接上了,她睁大了眼眸。
对上谢思行古井无波的眼眸,郁繁立刻别过了头,随后羞涩说道:“我的手有些滑,怕把它摔碎了。”
谢思行微微点头,转身将白玉瓷盘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次抬脚向前走去。
“等等!”郁繁喊住他。
谢思行回头望向她:“有什么事情吗?”
郁繁垂眼羞怯道:“自浮玉山脚一见,这是我这么长时间来又一次看到你。”
谢思行漠然看着她,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但郁繁觉得谢思行在她说完话后向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谢思行又送来同昨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还请孟姑娘在谢府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个大头鬼!谁要被规矩束缚!
郁繁抬眼望向他:“谢公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僭越,只是表达再次见到您的欣喜之情罢了。”
谢思行仍冷着神色,郁繁几乎看不到他有任何软化的迹象。
谢思行淡淡说道:“孟姑娘的心情,我知晓了。”话音一落,他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郁繁心中轻嗤。在谢思行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她面容不改地低声感叹。
“谢公子的身影,怎么同夫君这么相像……”
不远处,谢思行的身影好似颤了颤,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向前行去。
郁繁抱臂轻笑。
花楼。
刘松闭眼懒懒枕在一个娇艳美人的腿上,鼻间尽是美人的芳香。
对面,好友卢侍郎之子卢廷也享受着相似的待遇,美人正殷勤地将洗好的鲜红的樱桃放进他的口中。
温室里盈满暧昧的气息。
稍顷,卢廷睁开眼看向刘松:“听说你父亲近日收了个义子?”
话一出口,刘松方才惫懒的心神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说起这个沈义谦,他真是会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