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窗外的夜空,以及星空顶,她还看到了第三种星星。
似流星的尾巴,带着一抹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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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季清羽是破罐子破摔了,她躺在已经被冯成则用湿纸巾擦过的后座上,身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她不是一个?嗅觉很灵敏的人?,但总感觉车里还有一股很浓郁的味道。
当然,这是错觉。
他早已经开?了窗散了味。
或许那味道不是在车内,而是在她身上。
冯成则坐在主驾,气定神闲地开?着车,神情难掩愉悦感,时不时会?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一眼。
“要是累,”他握着方向盘,低沉着开?口,“找个?近一点的酒店休息怎么样?”
季清羽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哭过,也喊过,这会?儿嗓子也不太舒服,很像是感冒前的征兆,但也只?是像,她知道不是,闷声道:“我只?想快点回?家洗澡,身上脏死了。”
冯成则的衬衫也皱巴巴的,领带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应该是在车垫的某个?角落。
腕表被她收进了她的包里,一直硌着她不舒服,还勾到了她的头发,扯得她直喊痛,他便摘了下?来。
车内又恢复安静。
季清羽从包里拿出手机,纯粹是一时兴起,在跟爸总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鼓起勇气,搜索“车”与之相关的内容,她手指飞快地翻着,突然,屏住呼吸——
我:【报告冯总,碰到了邵钦,他cue你不肯借车给他开?,向我讨要说法。】
爸总:【床能随便借人??】
我:【要像好色一样好学jpg】
“呜……”
果然,她就知道,五年后也好,五年前也罢,说白了骨子里都是同一个?人?,可能只?是变得成熟了些、年龄大了些,但真?正喜欢的很难改变,一旦被挖掘,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季清羽默默收起手机,她想她已经窥探到了冯成则真?正的兴趣爱好。
她有点后悔今天脑抽提什么看星星了。
应该直接回?家看电影的,好歹有一张又大又柔软的床。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后座情况的冯成则以为她不舒服,问道。
“没事,还有多久到家?我有点饿。”吃的那点水果根本不顶用,早就已经被消化,成为汗水蒸发了。
“找个?店给你买点吃的?”
“冯总,”她突然坐了起来,盖在肚子上的西装也滑落,“我、想、洗、澡。”
“不能再?快。”他无可奈何地说,“再?快就超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