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烈酒过敏。
果酒勉强可以下肚,但像伏特加这种浓度的酒,一口就能让他进icu。
陆靳臣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还是故意过来找茬?
孙阳“砰”地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烈酒摇摇晃晃溅出几滴,落在陆靳臣的夹克上。
银白发的男人“啧”了下,屈起骨节擦去污渍。
孙阳胸膛剧烈起伏:“陆靳臣,你太嚣张了!分化成eniga就了不起了吗?你不就是顶着陆氏的名号为非作歹”
字字珠玑。
光听文字就能感受到,陆靳臣平日里的作风有多招人恨。
挨在孙阳旁边的几人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哥们儿,你也太敢说了。
真不怕他揍你啊。
孙阳破罐子破摔,嫉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执拗又可笑地站在原地。
陆靳臣扬起脸,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羡慕我啊?”
“你如果想借陆氏的名号,我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办法。”
“认我当爹,或者给我当干儿子。”
“两个方法,任你选择。”
陈越泽连“啧”三声,看好戏不嫌事大地吹了声口哨。
孙阳气得眼睛都红了,脖子青筋暴起,肌肉抽搐地不正常。
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陆靳臣简直欺人太甚!
身边的好友看不下去,站出来当老好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地打圆场。
谁知陆靳臣半分面子都不给他,狭长眼尾挑起,眸中温度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
成,多管闲事了。
他默默退出,眨巴着小眼睛看陆少爷发挥。
孙阳握紧拳头,从牙缝里蹦出一行字,“陆靳臣,你到底想做什么?”
酒桌上放着散乱的酒瓶,灯光下的男人身材高大,鼻挺唇薄,仿佛嗜血成瘾的吸血鬼。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勾起唇角笑了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腕骨分明的右手拎起酒瓶,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辉。
他猛地站直身子,右手快速扬起,酒瓶照着孙阳的脑袋猛地砸了下去。
“卧槽!”陈越泽吓出一身冷汗。
d疯子。
其余人震惊地瞪大双眼,被陆靳臣的疯劲儿吓得不敢动弹。
孙阳惊恐地叫出声,绝望地闭上眼。
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嗤”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坚硬的酒瓶距离脑袋不足一寸的位置停下。
他僵硬扭头,对上男人讥诮嘲讽的双眼。
孙阳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浅灰色西装裤渍出一团恶臭的湿痕。
陆靳臣随手一扬,酒瓶在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掉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