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熠的脸色已沉下来,手掌按住我的脖颈,强势地亲吻上我的唇。
头被迫仰起,身子也被控得动不了分毫,丁香暗渡,娇吟轻喘,纱帐无风自动,燃起一室的旖旎。
白皙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泛着瓷釉一样的柔光,轻轻一捏,都会留下淡淡的红印。
“不许说旁人好。”
霸道的男人用鲜红的绸布捆住了我的手腕,自从那次试过,他便恋上了这种感觉。
而这次,他甚至还蒙上了我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双手也被束缚,我突然有些紧张,黑暗的环境里,我的感官更加敏锐。
任何一丝触碰,都令我瑟瑟轻抖。
“熠哥哥,你解开我……”
我似惶恐无依的小兽,娇软哀求。
然而无用。
我陷入柔软的榻里,由着他索需。
他含着我的唇,好似品着鲜甜的樱桃果。
“嗯,叫出声来……我喜欢听……”
真的很过份。
第二日我醒来时,嗓子嘶哑得好似风箱里的锯子,被刘知熠折腾了一夜,呜咽了一夜,讨饶也不管用,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我气得不想理他。
他说今日休沐,要在府里陪我一整天,我也没消气。
他还要抱着我去净室共浴,我自然不肯,可是又挣不过他的力气。
水雾蒸腾中,我满身的斑驳红痕,昭示了他昨夜的癫狂。
“惜儿怎生得这般嫩,轻轻一碰就红了。”
他凤眸轻笑,搂着我辗转亲吻,没完没了。
我也只能故技重施,在他脖子肩膀上咬出几道深深的牙印,略解心头之愤。
正闹得水波四溅之时,秋淳在外面禀告说北戎使者乌颇来侯府拜访。
顿时打破了所有的缱绻缠绵。
乌颇,他来干什么?
刘知熠起身更衣,准备去前厅迎客,我很警惕,又担心,想随着他一道去,但他却不许。
说让我留在扶松阁里等着。
可我哪里坐得住呢。
我穿戴妥当,偷偷摸摸地往前厅那里去,爱凑热闹的蝉衣也跟了来,我俩似做贼一般,穿花拂柳,沿着青石小径一直到了月亮门那里。
乌颇果然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北戎随从。
个个穿着斜襟短袍,腰里佩着弯头短刀,还都留着微黄的络腮胡子,眉毛浓粗,神情看似和善友好,眼睛里的桀骜不驯之气却是扑面而来。
刘知熠就站在乌颇的对面,似是正在交谈。
他比身材高大的乌颇还要更加高上三分,颀长挺拔如澹澹修竹,负手而立,气质清贵淡冷,含而不露的威严,居高临下的睥睨。
但两人看上去都还是彬彬有礼的,倒并未有我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刘知熠的眼角余光已瞟到了我,他不动声色地朝我眨了眨眼,示意让我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