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低下头,慢慢沾上我的唇,就再也没分开。
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抬眼看着他,努力绽开一朵笑花。他眼神柔和了些,气息缭绕在我耳侧、颈侧,让我无比安心。
这两天他什么都没干,整天陪着我,我们也前所未有的亲密。也许出于太长时间没见的想念,或者对我受了伤的心疼,他几乎没有放开过我。我的身体不再像先前那么冰凉,因为有他在。
身上有伤,他抱着我几乎只维持一个姿势,怕弄疼我,吻我的时候也会特别小心。觉得我之前的忧虑是多余的,他怎么可能会不要我呢?
好受了一些,我就慢慢跟他说着这几个月离别的事情,他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说完了?”他眼神一厉。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这些伤怎么来的?”他逼视的目光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嘴唇动了两下,面不改色:“就是那次中毒前滑坡摔的。”
“能摔成这样?”
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我脸上,看得我无处可躲,在他面前我总也掩饰不了什么秘密。他听我躲躲闪闪地说着,看着我慢慢地脸色冷了下来,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怒气,努力想要解释:“我……”
不敢再说下去,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很多。眼睛一红,胸口闷闷的觉得有点委屈,背过脸假装不理他,
他的怒气散了下去,气息软了,抚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轻骂了一声“蠢女人”。
胜利了!我暗暗地坏笑了一下,到今天终于赢了他一次,虽然代价比较惨重。
“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将我的手包在手心里。
“是。”我笑道,“我成独臂神尼了,以后不准欺负我。”
他看着我不说话,这会我底气足了一些,在他怀里野蛮道:“黑寐,你不可以因为我没用就嫌弃我。”
他松开我,敛了神色:“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吗?”
“有,你刚才骂我蠢。”我很有刁妇的潜质,不过只会对他刁。
他握着我不能动的左手,替我一根根舒展手指,很久才道:“以后不会让你有做傻事的机会,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我眼圈一红,还是没有忍住,伏在他怀里哭起来。
听黑寐说这屋子好像是他的一个落脚处之类,建在竹林里,环境清幽,比较适合养伤。其实在哪里一点不重要,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很安心。
稍微撒了下娇,他就抱我去院里吹风。
我们躺在竹藤躺椅里,紫色斗篷将我包裹的密不透风,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我算是发现了,他再怎么冷漠或者大男人,对我再怎么强势,只要我撒撒娇或者假装痛一下哭一下,他通常都会应允我。
现在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对我甜言蜜语,不会把爱我的话挂在嘴边,即使每天相拥耳鬓厮磨着也没说出情人间那种话。可是他每个安抚我的动作和看我的每个表情,我都感觉得到他是把我放在心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