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文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抢了我的亲事,你就要自己咽下这苦果。这赵家,可是你削尖了脑袋非要嫁进去的呢。”
顾忆兰看见顾忆文也在这里,哭得更厉害了。
她用毒怨的眼神看着顾忆文,想到原本该顾忆文受这罪的,却让自己顶替了。
就应该让她受这苦!
想到这里,她想要抓花顾忆文的脸,让她以后都没法嫁人。
薛氏听着顾忆文的幸灾乐祸,恨恨地说:“住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忆兰都这样了,你还在那幸灾乐祸!”
顾忆文看着薛氏,莞尔一笑:“这女子,在娘家要听父亲的,出嫁了要听夫君的。若是打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好,要多反思自己,改正自己。”
又回过头来,看着顾忆兰:“是不是啊,顾忆兰,这可是之前你教我的呢。”
顾忆兰哭泣微微止住,愣在了当场。
是啊,当时是她非要嫁的,这话也是她说的。
想不到,之前说的话,却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顾高远脸色阴沉。
本想来指望着通过嫁女儿,女儿在夫家受宠,好帮衬着点他。
没想到,女儿竟然在夫家竟然是这样的遭遇。
他真不敢想象,就为了这么桩亲事,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出去做嫁妆了,甚至还去借了印子钱!
如今宅里每日的吃穿用度都被大大削减,连外面的铺子都给出去了。
家里的佣人也遣散了一半。
如今,却是这么个结果!
嫁妆已经搬过去了,估计也没那么容易要回来。
还想着等女儿嫁过去,从夫家弄回些钱来帮衬家里,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
族老们一个个摇着头。
当时觉得顾高远是个有出息的,才推举他做的族长,没想到也是糊涂啊。
顾忆文看着顾高远,继续补刀:“顾大人也真是大方,我昨日听人说,嫁妆给的真不少呢,估计都去借了印子钱吧。不知道这钱还得上还不上呢?不会要把这宅子也卖了吧!”
顾高远瞪着顾忆文,眼睛红,习惯性地冲过去要打她。
顾忆文直接把瓜子洒了一地,跳起来躲远了,笑道:“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爱生气。有这么个女婿,以后有你气的呢。”
顾高远怒不可遏,却被身后的家仆拦住了。
“老爷,使不得啊!”家仆正是那个看见顾忆文从侯府走出来的家仆。
他那天看见了之后,怕影响老爷心情,这件事就没敢告诉老爷。
可是顾忆文现在认了定北侯做义父,不是他们顾家惹得起的了。
于是把这件事告诉顾高远:“老爷,大小姐已经认了定北侯夫妇做义父义母了,还和定北侯家二小姐关系很好呢!”
听了这话,顾高远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家仆:“你怎么知道的?”
“小的亲眼看见大小姐从定北侯府出来,和定北侯府二小姐手挽着手,正在谈论此事!”
顾高远知道这个家仆不可能骗他。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他砸锅卖铁给顾忆兰凑嫁妆,结果在嫁过去在夫家挨打。
而被自己赶出家门的顾忆文,却成了定北侯的义女。
那定北侯府二女儿,看得出来深得陛下器重,住在太子府,一定和太子关系很好。
搞不好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顾忆文和那秦晚璎交好,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这下,顾高远真的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