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历了这几次相处,她自认对北辰砚有了些许了解,脸上立时挂上盈盈浅笑,“夫君这是什么话,我既得了你这般勇猛清隽的男人为夫,怎还会看上旁的阿猫阿狗。”
她抬手在北辰砚胸口抚了抚,似是要帮他捋顺心中那口气。
北辰砚一愣,墨眸紧锁着林思棠的笑颜,心口酥麻难耐,“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林思棠不着痕迹的撇嘴,又端着笑重复了一遍,“夫君可听清了,若是没听清,我再说给夫君听,说多少遍都可以。”
“林思棠!”北辰砚嗓音低哑,猛然将她捞入怀中,俯身亲吻上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林思棠瞳孔睁大,半晌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又玩脱手了,看来下次得收敛些才行。
北辰砚紧紧箍住她腰身令其动弹不得,林思棠只得抚上男人的背,不一会儿,小脸就通红一片,喘气不匀。
北辰砚似毫无察觉,还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箍着她腰身的手臂一再收紧。
林思棠无奈,了力的在他背上捶打几下,男人才稍稍松开,低沉声音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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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棠却是扶着腰,“我腰快断了。”
还呼不上来气,她不知别家夫妻都是怎么亲热的,但北辰砚这种方式绝对有问题,能将人活活勒死憋死。
可她不能说,否则不知他又要如何阴阳怪气甩脸色,十有八九又扯到姜玄祁那狗男人头上。
“腰疼?是不是我刚才太用力了?”北辰砚也抚上她的腰,轻柔的给她来回揉按着。
林思棠看着他拧着眉的认真模样,不由牵了牵唇,五分疼也成了七分,不满的嘟囔,“你那手臂是举大刀的,我如何能受得住。”
北辰砚脸上竟浮上丝丝自责,“确是我没轻没重,伤着你了,让阿守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他转身要出去,林思棠连忙将他拉住,“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好。”
如此尊荣让大夫来看,还不被人笑话死,怕明日她就在北王府出名了。
“你扶我到榻上坐会儿。”林思棠将手搭在北辰砚手臂上,使唤的得心应手。
北辰砚小心翼翼的慢步陪她走向榻,却总感觉二人姿势有说不出的怪异。
林思棠夸张的龇牙咧嘴半躺在床上,上半身靠在软枕上。
北辰砚拧着眉,“当真那么疼?”
“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林思棠此刻舒舒服服,却幽怨的瞥着北辰砚。
“……”北辰砚薄唇轻抿,紧皱着眉,“你这身子也太弱了些,没事应该多动动,强身健体总是有益处的。”
林思棠闻言唇瓣笑容滞住,直直看着北辰砚。
他是在嫌弃她吗?
北辰砚,“……”他说错话了?想了想,他又开口找补道。
“不过也不怪你,皇城那些大户向来如此,女儿都娇养闺中,养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贵无比,走几步路都要坐轿子,个个弱柳扶风一般。”
“……”他就是在嫌弃她!
林思棠鳖了瘪嘴,出口的话不知不觉就阴阳怪气起来,“对,我是皇城闺阁中长大的,弱柳扶风,柔肤弱体,不比青州女子英姿飒爽,更不比言儿姑娘一代女将,矫健不凡,功夫了得。”
“……”
北辰砚面上有片刻凝滞尴尬,自觉失言,便底气不足的低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林思棠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
梧桐苑,林思棠走后,王氏抚着肚子,面上倏地露出痛苦之色。
“世子妃。”丫鬟匆忙上前扶着她进屋躺下,“大夫再三交代要您静养,戒多思多虑,您怎就不爱惜身子呢。”
“我既知晓了,自然要多费心些。”王氏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长舒了口气。
“奴婢不明白,世子妃在王妃面前为二少夫人那般说好话,甚至得罪张姑娘,今日却又如此对二少夫人,岂不是两边都不讨好。”
王氏笑笑,“吓唬吓唬她罢了,否则她又怎会知晓二公子对她的好呢。”
至于两边都落不着好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就只有北王府与墨的血亲而已。
……
直到晚间用饭,林思棠都没怎么搭理北辰砚,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气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