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本就不大,又因为有这么多人在里头做事儿就显得更小了。冷落月和采薇在院子外搭了个鸡窝,直接让小鸡们自在地在冷宫里觅食,天黑了就回鸡窝里歇。
转眼便到了八月底,八月一整个月,她们统共做了一千七百多个长耳兔,三百多个小挂件儿。正常的十两银子一个,挂件儿五百文,统共赚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
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一跳,采薇和冷落月算了账,才发现她们这一个月,竟然赚了这么多银子。
一万七千多两银子,除去成本,给做玩偶,开地,还有做饭的人平分了后,冷落月她们还剩下一千七百多两。虽然分工不同,做的事儿不一样,但是这赚了的银子,除去成本后,冷落月还是按做事儿的天数,与大家一起平分的。
这些人跟着冷落月做事儿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能吃上好饭,所以也没有觉得这样分配有什么不公平的。
而且,不管是做玩偶的,开地的,还是做饭的,做事儿的时候也都是没有偷懒的,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然,这活儿本来就不重,不多,也没必要偷懒。
冷落月能将赚的银子,拿出了给大家一起平分,她们都已经觉得她很吃亏了,她们还有啥好计较的呢?
冷落月抱着小猫儿坐在床上,看着床上摆着的银票和银锭子,说了一句:“有钱人的银子真是好赚。”
采薇整理着银票道:“这话还真是不假,以前娘娘你还在家里的时候,每个月可都得花上一两千两银子呢!”
旁人吃顿饭,几钱银子,娘娘就要几十,别人买匹好布几两银子,娘娘买匹好布,要好几十两,或者上百两银子。这有钱人的银子,可不是好赚吗?
一两千两银子?冷落月咂舌,这原身也太能造了。不过由此可见,这冷家也是家大业大,还能给家里的子女每个月一两千两银子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九月初,长安王回了京都,带回了被江洲知府贪墨的河堤款,和认罪的江洲知府,还有他签字画押的供词。
贪墨河堤款的,只江洲知府一人,再无旁人。
凤城寒自知这供词信不得,但那江洲知府也是个嘴硬的,任刑部的人怎么审只说是自己鬼迷心窍,贪墨了河堤款,也不攀扯旁人。
凤城寒见刑部的人也再从江洲知府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让刑部结了案,判了那江州知府秋后处斩。
长安王这事儿办得利落,且追回了被贪墨的河堤款,其党羽便替他邀起了功。
凤城寒也象征性的,给了有些封赏。
十月初十太后生辰,凤城寒也提前下了诏书,让各地藩王,回京为太后庆生。
自中秋夜宴后,这齐嫣便被太后留在了宫里,这太后也日日派人请凤城寒去云祥宫用晚膳。
每次去,太后言行之间,都在撮合二人,齐嫣也很是殷勤,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任太后如何撮合,齐嫣如何殷勤,凤城寒都不为所动。
每每用完膳,便以奏折还未批完为借口,早早的走了。后来,直接以国事繁忙为由,不再去云祥宫用晚膳。
云祥宫。
丰盛精致的晚膳摆满了长桌,太后坐在上座,齐嫣坐在她左手边,二人一同在等着皇上过来用膳。
齐嫣时不时的伸长下巴朝殿门外看,过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蹙着眉道:“姑母,皇上表哥今日该不会又会因为国事繁忙,而不来用晚膳吧?”
这皇上表哥,已经有两日都没有来过姑母宫里用膳了。
太后笑着道:“怎么会,也不是日日都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的。皇上他忙了两日,也应该忙完了。”
听了姑母这话,齐嫣就放心了,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青丝。在皇上表哥面前,她要永远保持最完美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儿,被派去请人的小太监回来了。
“太后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批奏折,实在忙不过来,不能过来用晚膳了。让太后娘娘和齐嫣郡主,多用一些。”
“这……”太后一听,本欲发怒,说这逆子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想过来用晚膳。但是又想着齐嫣也在,若是她这么说了,这齐嫣不就也觉得这皇上是没有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有失她作为太后的颜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她看着齐嫣道;“没想到近日国事如此繁忙,既然皇上不能来,那就还是咱们吃吧!”
齐嫣的失望之色,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她留在宫里,就是为了能经常见到皇上表哥,增进与皇上表哥的感情,能早日成为他的皇后。若不是为了皇上表哥,她才不愿意留在这无趣的云祥宫里。姑母每日就只会躺在贵妃榻上让自己给她敲腿按摩,还有就是给她讲宫外的趣事儿,她每每都是按得手酸,讲得舌燥。
伺候这姑母,她都快伺候得厌烦死了。
“姑母,既然皇上表哥国事繁忙,来不了云祥宫用晚膳,那嫣儿可以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吗?皇上表哥这么忙,自然是会伤身的,嫣儿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也可以给皇上表哥补补身子。”
太后看向了自己这个侄女儿,觉得她还是有几分聪明的,皇上不来,她还能想到给皇上炖补汤送去。
她笑着道:“自然是可以的,哀家宫里就有小厨房,小厨房里什么都有,你直接用便是。”
齐嫣笑着说:“好。”
翌日下午,齐嫣便端着一盅补汤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