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晓静接过用来和叶思仁沟通用的哨子,把它挂在胸口。
她尝试按照之前雪柔曾教过她的方式,把东歪西斜的队伍稍微弄得整齐起来。
"你错脚了!"晓静指正刘启强说:“左右左,左右右,看着我的腿。”
他见叮嘱他们休息的人不是凶巴巴的思仁,而是温柔晓静时,心都软了下来,马上关心道:"晓静你没事吧?你家里的事,都办好了吗?"
"嗯。还好吧!"
晓静寡淡地说,心里又向思仁冷啧了声: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刘启强,文生学长那样,稍微关心一下我……混蛋!
一个小时后,雨渐渐散去,天气忽然渐渐变得闷热起来,阳光冲破了云层,到处如新生的景象。但台风其实并未散去,只是香港到了风眼的位置。有些台风的风眼会比周边更强。可这强台风尼格却很不一样,风眼却风和日丽,如没有任何事生过的一样。
大伙的湿透的制服,在日光之下渐渐干透,渐渐散出原本的颜色。
大伙儿终于到了第三个休息站,但因为天气的转变,义工们准备的薄雨衣都没有派上用场,大伙只好塞在裤袋子里,以作不时之需。原来用来摭风挡雨的雨衣,反成了闷热的源头。
这里的义工都是些大家熟悉的人,谭清丽,高文健,伦菁青,霍建霆,甚至连夏瑜及郭东,他们的父母,都冒出来头来,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支持自己的孩子。
思仁看着大伙的家长都支持他们,很是羡慕,给他送水的,是不太熟悉的人。
"叶思仁,你爸妈呢?"在思仁背后,拿着他小号走的丘文生问。
"那你爸妈呢?"思仁说的时候,还带着点挑衅的语气。
"我家人都不支持我参与银乐队,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丘文生说。
"我……也差不多吧!"思仁寡淡地说。
船王叶景天,一心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船王的位置,从小就带他周游列国,可不一样的是,别人的环游世界,都是轻松愉快的事,但到了叶思仁这,却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他从岁开始懂事的时候,就跟着船队,去了伊朗,伊拉克,以色列,索马里,许多高峰险的航线。但并不是作为企业的贵公子,而是改名换姓,成一个卑微的手水。从低,从小,从最辛苦的工作做起。
思仁从小就不喜欢出海。每一次都累得,活得死去活来,他甚至有次被海盗抓住,关在船舱,甚至差点被当成“后备食物”。
但自从认识了李莫言后,思仁找到了新的梦想,就是音乐。
他才现人生并不只有一条路,他可以活得更加好,更加符合自己的性格和方式。
但是……从事音乐事赚的钱哪有走船来得多。
以前,单单叶景天每日的流水,都高达几个兆,那是连百亿富翁都未曾想过的事。连最小的水手,走一年船的工资,也有好几十万人民币。有些人只跑了几年,就回家开小店过安稳日子了。
可叶景天,并不满足于此。
故他很看不起音乐家,认为他们只是有钱人的消遣品。
也许,现实真的如此,但是叶思仁对梦想的热诚却未减退。
他知道,要不把握岁前的黄金时间,他以后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成为音乐家了……
就这样,思仁和丘文生及晓静轮流交流换位置。思仁的场合,整体的气氛较为严肃,文生和晓静的时候,则是非常地轻松。他俩偶尔还会被热情如火的拉拉队去拉过去,一起跳舞。
经历个多小时的脚程,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休息站。一个高大的大学生领着一众旧队员向方阵奔去。
他递着糖水,送到霍建霆面前。
霍建霆认出了他,就是许逍遥的哥哥,许建明。
"大家要加油哟!"建明说。
中家看着前队长的脸,机乎感动得要哭了起来,过去一起奋斗的回忆,马上涌上心头。
“哥,你是来支援我的吗?”许逍遥有点兴奋地说。
“想得美,我是来找我的老朋友!”建明说着,就往建霆那里去。
这张久违亲切的脸庞,如同晨曦般,传到建霆,又传递到众人。一瞬间,队员的倦意全消,他们都承续着前辈的遗志,再次挺起疲倦的身子。
但是……许建明,不是已经去了不死鸟那里的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建霆,没想到你也长高了不少!"许建明说,“但你的表现,怎么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