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淑琴沉默一下:「颂颂……你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
对夏家,夏颂白其实感情很复杂。
对待廉晟,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他分道扬镳,但对韦淑琴,对整个夏家,他却很难彻底地完全割舍。
就算是为了原主,夏颂白也不会说什麽特别过分的话。
但也不会真的亲如一家人就是了。
所以夏颂白只说:「你想多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夏颂白对沈庭宗笑了笑:「干嘛这样看我?」
沈庭宗伸过手来,抚了抚他的後颈,柔声说:「今年有你陪我,我终於可以不加班了。」
其实说是他陪沈庭宗,但何尝不是沈庭宗陪他呢?
夏颂白轻轻地笑,举起果汁:「祝老公新年快乐!」
沈庭宗也配合地举杯:「祝老婆新年快乐。」
杯子碰在一起,只有他们彼此,却也比以前的所有日子都要快乐。
吃完饭,两人凑不齐人打麻将,只能摇摇骰子赌大小。
沈庭宗负责摇,夏颂白赢了两次,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到爆炸,膨胀起来:「沈总,要不要换个赌注?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沈庭宗挑了挑眉:「你确定?」
夏颂白:「确定。」
沈庭宗本来是很闲适地倚在那里,闻言坐直了身子,气场都变了,特别邪肆地对着夏颂白笑了笑:「别反悔。」
夏颂白被他帅到了,还傻乎乎地说:「我说话算话。」
然後被沈庭宗赢了个底朝天,连内裤都保不住。
夏颂白欲哭无泪,拖拖拉拉不肯脱衣服:「你是不是出老千?」
不然自己怎麽可能一次也猜不对啊。
沈庭宗说:「这种东西没必要出千。」
夏颂白不信。
沈庭宗揭了盖子,轻轻一摇,骰子被他摇得如指臂使,轻描淡写地摇出了五个六。
夏颂白:=口=
大佬还兼职赌神?
沈庭宗笑道:「我大哥从小就带我玩这个。说是与其我被别人骗,不如自己学会了去骗别人。」
夏颂白:?
大沈总教育理念好超前。
夏颂白故意转来话题:「怎麽摇的,你也教教我。」
沈庭宗当做不知道他是想耍赖,示意他:「坐过来点。」
夏颂白起身,想坐到沈庭宗旁边,却被他搂着腰拉到了怀里,按在膝上。
手腕被沈庭宗拽住,整个人都被环在怀中,夏颂白有点分心,就被沈庭宗捏了一下:「要用手腕去摇,感觉骰子的走向。」
什麽什麽啊?
夏颂白完全感觉不出来。
沈庭宗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