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时闹不?清楚胡亥的真实身份,也不?敢造次,便将他?关入一间屋舍,除掉身上的绳子,又安排了两个士兵看守。
胡亥被关在?屋舍中,连个户牖都没有,外面看守严密,左右是没有逃跑的可能,干脆倒在?硬邦邦的榻上,准备歇息一会儿。
这一路走来,偏僻又崎岖,胡亥身子骨儿本就柔弱,累得够呛,一躺下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吱呀——
有人?推开屋舍的大门。
胡亥被吵醒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目往外看去。
只见门缝里透露着明亮的光线,竟已然天亮了,胡亥这一睡,睡了很久。
一个士兵托着一只破陶碗走进来,道:“放饭了!”
哐当!
将破陶碗扔在?胡亥面前,里面汤汤水水的,透露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胡亥嫌弃的屏住呼吸,道:“没有肉食么?”
那士兵哈哈一笑:“肉?你一个俘虏,还想?食肉?”
胡亥站起身来,身高不?够便站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士兵,抱起陶碗,“哐——”狠狠砸在?地上,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嚣张跋扈,道:“我想?食肉!食肉!拿这破东西来糊弄我?!你们可知我是甚么人??我可是你们大宗主的心头宠,心尖尖儿!若是把我惹怒了,有你们受的!愣着做甚么,去拿肉啊!快去!”
士兵拿捏不?准胡亥到?底是甚么人?,这胡亥看起来年岁很轻,但通身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加之细皮嫩肉的,面皮生得还极好,难道真是大宗主的心头宠?
士兵不?敢怠慢,赶紧去重新弄了一些饭菜过来。
哐——!
胡亥第二次把饭菜扔在?地上:“我要食肉,你给我拿的是甚么?这般油腻,也叫肉嘛?你是想?要油死?我不?成?!”
“可……”
胡亥趾高气昂的道:“可甚么可?惹怒了我,我可是会给你们大宗主吹枕边风的!”
大长?老昨日被桀儁剁下了一条胳膊,虽然及时包扎,性?命是保住了,但落下了残疾,这下子完全无法再遴选宗主之位。
大长?老哪里肯甘心,对桀儁是愈发的不?满,他?不?敢去找桀儁的麻烦,听说胡亥这面胡搅蛮缠,便前来找茬儿,决定?把气性?撒在?胡亥身上。
大长?老一脚踹开舍门,道:“小崽子!如此嚣张!一个男宠罢了!伤风败俗!”
胡亥挑眉看着大长?老,心中又来了一个好主意?。
大长?老道:“我琢磨不?了桀儁,还琢磨不?了他?的人?么!?今日我便算是杀了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他?还能说甚么不?成!”
“且慢。”胡亥道。
“怎么,怕了?!”大长?老冷笑。
胡亥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桀儁的嬖宠罢?”
大长?老瞬间被他?说懵了,怔愣在?原地。
胡亥负起手来,挺胸抬头,十足傲慢的道:“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这通身的气派,能是甚么男宠赶上的?”
“公?子?”大长?老抓住了重点。
胡亥道:“无错,我正?是秦廷幼公?子,胡亥!”
“你是秦廷的公?子?!秦狗的儿子?”大长?老不?敢置信。
胡亥道:“怎么?你仔细想?想?看,桀儁是那种偏爱美色之人?么?他?被秦廷俘虏,逃回越地,竟还随身带着一个嬖宠,这说得通么?这一路艰难险阻,本公?子又不?会武艺,他?却执意?将我带回来,这足以说明,我的身份不?同凡响,不?是么?”
“你……”大长?老道:“你当真是秦廷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