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郴州城出了乱子。
使团在拜谒叶长平之前,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损失了不少人手,只能连夜潜逃更换藏匿地点。
干这件事的大概率是郭明祥,他要报那一晚之仇,至于这么做会给大乾国带来什么影响,他根本不在乎。
“家主,您要配得药都搞定了。”
张子路这两天忙着安排人制药,一批用来治疗瘟疫的药物,刚刚制作完成。
古代灾祸后产生的瘟疫不外乎那几种,叶长平的特效药在大乾国的时候就得到了验证,直接拿去环洲给灾民使用完全没问题,甚至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控制瘟疫。
只是叶长平却不着急将药拿出来。
“家主,太平馆袭击了使团蛰伏的地点,您说,消息传出去后,那些国家会不会借助这件事的由头,联合起来对大乾动战争?”
张子路问出了最紧要的问题。
叶长平打趣道:“怎么?你想上战场了?”
“嘿嘿,属下死也不会再为萧云机卖命,只是这件事毕竟在郴州爆,我担心朝廷会故意将屎盆子扣在我们身上,蓄意栽赃陷害。”
张子路的担心不无道理,萧云机连大将军在杀人放火的罪名都能扣,再来一个杀使团的罪名也不无可能,甚至为了安抚其他国家的怒火,故意将叶长平拉出来祭旗,一来熄灭其他国家的怒火,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二来还能解决心头之患。
当然,做成这件事的前提是必须掌控全局,否则叶长平在军中带出来的那帮硬骨头,可不会任由萧云机胡乱作为。
二人说话间,林羽来了。
张子路立刻告退,离开前怪异地看了眼林羽那副苦大仇深的小模样,有点想笑。
林羽跟家主打赌的事他听说了,这女人怕不是要拉下脸求人了。
叶长平故意装作看不见林羽,低着头写写画画。
房间的气氛稍显尴尬。
见叶长平不吱声,林羽憋不住了,愤愤道:“先生是没看到我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长平抬起头一本正经,嘲讽拉满。
林羽俏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上次的事,我仔细想了,我……”
“上次?什么事?我不明白。”
叶长平故意的,他闲来无事,就喜欢看这臭丫头吃瘪。
林羽被问得羞愤难当,咬着虎牙嚷嚷:“就是药的事啊。”
叶长平“恍然大悟”,严肃道:“上次你说不要,我想着做出来也不能放着霉,所以让子路联系了郴州药行,将这批特效药卖给了他们,商人嘛,在环洲看到了商机,肯出高价,还说可以凭此药在大梁国谋个一官半职。”
“什么!你卖了!”
林羽恨不得跳起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恨不得瞪出来。
叶长平颔道:“主要是对方给得太多。”
“你!”
林羽的小手疯狂颤抖,“你这人怎么掉在了钱眼里,你把药卖给商人,商人还不得故意抬高价格,敲大梁国的竹杠!”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手底下一大帮弟兄需要养活,难不成你给我钱?”
叶长平憋着笑继续挤兑。
林羽哑口无言,绝美的脸儿青白交加,难道她看错了人,人无完人,所谓的大将军,其实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客厅再度陷入了沉默。
叶长平放下毛笔,问道:“林姑娘,你不会是想求药吧?”
“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