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索维安得了美人又即将拥有子嗣的幸运,同样身中蛇毒的阿尔萨斯就惨烈得多了。
“废物!”
阿尔萨斯强忍着痛苦,一巴掌扇在吉尔脸上。
“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吉尔嘴角出血,却不敢擦一下,只腰背佝偻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们到的时候,小雌性已经被人提前带走,我们一路追过去,现根本无法进入精灵族地,一直在丛林里打转,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主人,既然您不喜欢别的雌性,那便只能动用禁术了,否则,您会欲火焚身而亡。”
阿尔萨斯眼眶猩红,目光明灭不定。
动用禁术后遗症极大,换血之后能不能保留精灵天赋还是未知数,损伤寿数是一定的。
斟酌半晌,阿尔萨斯终于妥协。
“去找个干净的雌性过来!”
吉尔心下一喜,“是,主人!”
阿尔萨斯颓丧地瘫倒在地上,浑身血液滚烫热烈,叫嚣着下涌,这种无法抵抗更无法掌控的感觉十分糟糕。
原本以为他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还能更糟糕。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真可笑。
就因为精灵族视双生为不吉,他刚出生还没有自保能力便被放逐,如果不是被一流浪兽人所救,他现在尸骨无存了。
而他一母双胎的哥哥却从出生起便被当成掌权人培养,在他为了口吃的与野兽厮杀濒死的时候,他的哥哥却能吃上最珍贵的瑁珑果。
何其讽刺,又何其悲哀!
最令他愤恨的是,明明索维安对小雌性无意,却能抢先一步把她掳走以解蛇毒。
而他却只能像条濒死情的野兽,左右两难,最终只能搭上自己的清白和孤傲,何其不公!
兽神从未眷顾过他哪怕一次!
……
夏桑醒来的时候,正在沧余怀里。
她动了动酸麻的手脚,脸藏在他怀里,不想说话。
“夏夏,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被该死的精灵钻了空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这件事确实是他和芮钰的失误,两人仗着战力无敌,又一路顺风顺水,渐渐放松了警惕,这才中了奸人迷药,导致小雌性被掳,被迫与索维安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结了契。
“算了,我饿了!”
事情已经生了,再去追责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单从容貌上来说,索维安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雄性,所以她也并不吃亏,最重要的是,好像是她先扑倒了人家。
尽管这一切是索维安的策划,但索维安中毒时间比她要早得多,却能忍耐住不作,是自己先忍耐不住,冒犯了他。
事后,打也打了,气也出了。
难以跨过的槛无非是意识到,自己只是被牵连之下的牺牲品,而不是因为索维安喜欢她,憋屈难受罢了。
沧余把夏桑放在腿上,紧紧抱着,爱怜地亲了亲她顶,没敢将索维安要求雪季陪他的事和盘托出。
心里还暗暗侥幸,或许索维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到海底宫殿带走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