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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雪擦完手上的油,将手前后翻转给大家看。只见那手安然无恙,一点被烫的痕迹都没有。
实际上锅里不是纯粹的油,是两份油加一份醋的混合体。因为醋与油的密度不同,醋沉锅底,而油则浮在上面。又因为它们的沸点不一样,醋到四十度就沸腾了,从而引起油的翻腾,实际上锅中的温度也只有四十多度,那样的温度只是稍微烫一点而已,根本烫不伤手的。
嫔妃们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今亲眼见证了贝雪的说法,便对她这个测验谎话的方法深信不疑。
“这回大家相信本宫说的话了吧?”贝雪说着执起毛笔,走到珍容华和福妃面前道:“把手伸出来,本宫要给你们画符了。”
虽说贝雪做了试验,但看着那不断翻滚的油锅,要说不心悸不害怕那是假的。
见俩人又惊又惧迟疑不定,贝雪扬颌揶揄道:“怎么都不敢伸手,难道不想证明自己清白了吗?”
俩人神色一变,贝雪又伸出左手,现身说法“看好了,只要没说谎,画完测谎符伸入油锅就会像本宫一样安然无事。你们都说自己冤枉,那么现在就是证明清白的时候!”
这番话说动了犹豫不决的福妃,她不想入冷宫受罪,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一狠心缓缓伸出手来。
心里有鬼的珍容华,从一开始就在做强烈的心理斗争。这时见福妃将手伸了出去,抬头再看贝雪满眼的怀疑目光,她知道此时此刻若退却,就等于不打自招。她的右手在袖中紧紧攥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了出去。
福妃的手拨凉拨凉的,贝雪给其画好测谎符后又拉过珍容华的手。她的手因紧张害怕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并且下意识的往回缩。
贝雪紧紧拉住她地手。一边画符。一边恐吓道:“本宫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个说谎地人。这白嫩嫩地手进油锅一炸。就会筋骨相连而皮肉却分离开来。能看见森森白骨被碎肉薄薄地包覆着。肉被炸地翻开。鲜血流到伤口处。还可以听到和伤口处残留地滚油。相互融合发出地滋滋声。那情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她说地绘声绘色。众人眼前都浮现出手被炸地皮开肉绽地一幕。这恐怖地描述。惊地珍容华面如死灰。一把将手抽回。同时福妃也被吓坏了。抑制不住地恐惧之色已挂在了脸上。
贝雪面色一肃。最后通碟道:“本宫劝说谎者应该识时务。现在站出来主动承认。可以免了滚油灼手地痛苦。”
不甘失败地珍容华咬着唇不置一词。此时此刻。心里地痛苦与纠结可想而知。
见珍容华还硬撑着不低头。贝雪高声道:“既然都那么自信。那好。本宫数一二三。你俩一齐到油锅中捞鸡蛋。”
“一”贝雪这就查起了数。在场所有地人目光都投到中央。绷紧了神经。福妃和珍容华望着那滚滚翻开地油锅。有些头晕目眩。全身地血液似乎也跟着那滚油翻腾起来。
“二”她的声音再次想起。俩人面色一凛,如同赴死一般全身上下皆已汗湿。
“三”那声音如同催命符,使俩人紧绷的神经险些断裂。
珍容华死死盯着滚油,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顺鬓角滑落。她的右手在油锅上方,一上一下,不断的比试着,却说什么都不敢下手。
而福妃知道,她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以证清白。狠狠心紧闭双眼睛,皱着脸把心一横,猛然将手伸进油锅。
“啊”由于福妃太紧张,刚入锅还没来的及感受那油的温度,便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一下子跳到旁边,使劲甩手。
这一叫不要紧,至使本来就极度惊惧的珍容华彻底崩溃了。她将手倏然收回“噔噔噔”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而此时,发现手没事的福妃,大喜过望的狂叫:“我的手没事,太好了,我没说谎,我的手没事”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事实摆在眼前已经再清楚不过的了。太后惊愕的望着珍容华,难以置信的问:“珍儿,这一切真是你做的吗?”
事到如今,她再抵赖也是没有用的。她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理了理鬓发,承认道:“不错,是我做的。”
“百乐苑中驯猴的人,也是你杀掉灭口的?”贝雪不失时机的追问。
事情真相大白,她反倒比刚才镇定许多“不错,也是我做的。”
“啪”清脆的茶碗掷地声,唬的众人一哆嗦。南翔蹭的站起,怒喝:“珍容华,枉朕平日对你宠爱有加,没想到你品行如此恶劣。陷害皇后不说,竟还嫁祸福妃,真乃卑鄙至极!”
“我卑鄙?我为什么卑鄙?”被皇上当众辱骂,心高气傲的珍容华脸上挂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大叫:“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可现在不知道尹玉娇用了什么狐魅手段,迷的你心里眼里只有她!如今她一个人抢走了所有人的光彩和宠爱,难道她不卑鄙吗?”
珍容华的情绪越发的颠狂起来,突然转头看向贝雪“甚至她与三王多有暧昧,皇上都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
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大胆,你竟敢侮辱朕!”南翔像一座火山般倾刻暴发了,几步上前“啪”一个耳光抡过去。
这一下打的太狠了,珍容华毫无悬念的扑到在地。脸上火烧般疼痛,耳朵嗡嗡作响。半晌才缓过劲来。
南翔转身回到座位,恨声道:“珍容华性如蛇蝎,阴险歹毒,罪不可恕,现褫夺封号,赐毒酒一杯。”
对福妃他只打入冷宫,如今轮到自己却是赐死,珍容华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捂着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失望愤恨的盯着南翔。
无穷无尽的恨在心中升腾而起,她丧失理智,歇斯底里的大叫:“好,皇上要我死,那我就拉着皇后一起死。”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将头上的银钗拨下,猛然向贝雪胸前刺来。
“嘶”整个院子一片抽气声。因为珍容华离贝雪的距离比较近,刹那已到眼前,而此时,贝雪想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