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师妹!怎地还不让宗师弟进来,哪有将人堵在门外的道理?”
“知道啦,知道啦”,梅见雪侧身让宗单进门,而后顺手关上。
“师弟见谅,我这里还有一株灵草需得照料,一会便好,你先坐会。稍待片刻,师兄再与你详谈”,宁元夜满手的泥土,略显歉意。
“师兄哪里的话,小弟的事不差这一时半会,不打紧,不打紧!”宗单将酒放在一旁地上,“可要小弟搭把手?”
“哈哈,不用不用,就差最后一点了”,宁元夜低头蹲在灵草边捣鼓着。
一盏茶过后,宁元夜起身,轻舒一口气:“这灵草金贵着呢!原本好好的,这两日突然病恹恹的,着急死个人。
幸好得师父指点,才不至于前功尽弃!”
梅见雪端盆水放在石墩上,“这果酒至多五功勋一坛,师弟这个‘大财主’怎地不兑换些贵点的?”
议定弟子功勋时,她就在一旁看着,自是晓得宗单有一千多的功勋。
宗单面色一红,有些羞愧,不知该如何开口。
宁元夜皱眉:“师妹,宗师弟与我们相识许久,哪能这般说话。”
想了想,还是如实对宗单解释道:“你雪师姐不是这个性子,她是担心你‘狮子大开口’,让我‘吃了亏’。
你若是寻她或者别人帮忙,师妹断然不会如此。”
“师弟省得”,宗单心绪稍缓:“师姐这是牵挂师兄。”
梅见雪话已提前言明,也起了好奇之心:“说吧,师弟是因何事苦恼?”
宗单略显迟疑,原本以为只有夜师兄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雪师姐。
这事一来算不得多大,但也是自己的私事,并不想被太多人知晓。
二来,他更相信夜师兄的人品,所以才会来寻求帮助。
不过见梅见雪似有不耐之意,连忙说道:“事关师弟私事,还望师兄师姐万万不使外人知晓。”
宁元夜净手后也围着石桌坐下,“好,只要不对宗门有碍,我与你师姐定不会与第三人言说今日之事!”
“唉”,宗单叹息:“师弟本是魏国边境一小城的普通人”。
一个时辰过后,宗单终于将自己大半身世讲述完毕,只是略微改动与隐瞒。
“师弟踏入修行路,当真比我要惊险!”宁元夜感慨万分。
“那李子安父子着实不是个东西!你杀我,我杀你的”,梅见雪骂道,“所以师弟要问什么事?”
“师姐当是知晓,师父说我血液中有落阳花与迎月草混合的东西。
师弟不解,当初是李子安为了控制我还是为了对付李默风,而做下的手脚。
很是担忧,万一今后碰着他俩。到时那二人使个什么手段,我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宁元夜摇摇头:“我未曾听说甚么控制人的东西是用到落阳花与迎月草的。这李子安能对付得了固基境九阶,又让你易容成他。
我看多半是为了对付他爹的!李默风会使何种手段拿下他,这是难以猜测的,唯有一样可以确定的,就是拿他去炼制禁药血升丹!”
“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