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无论是谁,只要和这个无极战北上过床,我都能在脑中翻找到片段。
不过也很明显,之前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夏云深的男人跟这个镇北王的关系是无比亲密的。而这个叫做挽月的小侍,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宠幸罢了。
这么想了一会儿,挽月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碎片,正有些局促不安地站着。
“过来。”我懒洋洋地说。
挽月的肩膀微乎其微地颤了颤,乖乖地低着头走到了我面前。
我伸出食指,有些轻佻地抬起挽月纤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我。
这样微微低着头打量,还真是长得挺怜人的。
怪不得那个无极战北这么喜欢折腾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玩上一把。身段又柔软得很,多难的姿势都摆得出来……搞得我都有些心猿意马的。
我有些邪恶地回味着刚才脑中划过的旖旎片段。
挽月显然是有些不安,却又不敢违逆我,只能哀哀地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瞄我:“王,王爷……饶了挽月吧。总管大人都吩咐了,这几天……谁要是敢勾引您让您累着身子,就,就把谁的屁股打烂了。王爷……”
“噢?”我挑了挑眉毛:“那听你的意思……总管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王爷说的话,反而可以不管了?”
这个帽子的确是扣大了,挽月那张清秀的小脸都吓得发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却真的什么都不敢说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
我笑了笑,却径直松开了手。
“行了,给我沐浴更衣,我要出去逛逛。”淡淡地吩咐了句,我就转身走向了书房另一侧相连的浴室。
顺手逗逗小美人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以我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如果要动真格的……恐怕第二天整个神武大陆的人都会知道府天国的镇北王因为纵欲过度而挂在床上了。这个脸,就算我苏烨丢得起,这个身体的主人无极战北也丢不起。
躺在简直就是游泳池size的浴池里,温热的池水让人舒服得仿佛浑身的每个毛孔都畅快了起来。
挽月跪在池沿处,卷起了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手法熟练地帮我按摩着肩膀。
我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问:“那个叫做裴小染的,放出来了么?”
“您吩咐过后,总管大人马上就把他放回之前他的染竹轩了。”挽月轻声回答道。
“恩,等会我去看看。”我点了点头说。
我倒是真的对这个裴小染挺感兴趣的,真不知道这种臭名昭著的草苓人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说起来,怎么我被刺了,这个叫裴小染的被关了,不是没他什么事么?”我在温热的池水中舒展了下手脚,淡淡地问。
“就……就是您遇刺的时候,正好在染竹轩。当时王爷情况很危急,整个王府里人心惶惶的,加上草苓人总是跟不祥联系在一起,所以……”挽月显然也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说得吞吞吐吐的。
“所以他就倒霉了是吧?”我从水中站了起来往池边的铜镜走去,不置可否地说。
挽月拿起一旁已经准备好的真丝布巾,一边轻轻帮我擦拭着头发和身上的水珠,一边低声应道:“算,算是吧。”
我审视着镜子里,这个叫做无极战北的男人的身体。
大概一米八五的个头,挺拔略显瘦削的身材,可是骨肉匀称,宛如一头矫健的野兽,每一丝曲线都夹带着爆发式的力量感。看来虽然是个地位尊崇的王爷,可是在强身健体方面,也没有落下。
这样倒是很好,我可真的不想接受个被酒色蛀空的躯壳。这么粗略看过去,应该是练过的,就是不知道武功到底如何。不过想来,既然能被刺客砍死,那八成不是什么登峰造极的水平。
刺客的事情一日不解决,我这个镇北王就坐不安稳。这样看来,加强守卫的质量和数量是必要的短期计划,而长期的计划应该就是努力练武提高自己的修为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年纵横道上十多年的修罗苏烨只是累了,并不是老了。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想不开的人。
站在镜子前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我就被挽月怯怯地声音打断了:“王爷,我给您束发好么?”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披好的柔软内衫,我不禁微微笑了笑,转身就顺手捏了一把他纤巧的小下巴。
说起来,这个尖尖的弧度,还真是好捏呢。
……
就是出个门而已,居然还搞得这么繁琐。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身上修长的紫金色复式宽袍,质料一看就是上乘,那颜色染得华贵却不俗艳。
袖口和长袍下摆处,都是用金线织出来的盘龙花纹,一股隐隐的奢华之风不经意地展现了出来。
腰间戴上了整整有我一个手掌宽的玄黑色皮甲,脚则蹬绣着游龙金纹的黑靴。
站在全身的铜镜前,我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好了没?”
挽月低声应了一句:“这就好。”却跟着躬身递上了一把桃木柄折扇。
我有些愕然地接了过来,顺手甩开了折扇,一副秀丽壮阔的墨色山水登时缓缓展于眼前。
微微抬头,铜镜中的男人,眉宇间带着隐隐的煞气,锋锐的剑眉直没入鬓角,一双阴郁的浅灰色丹凤眼霸道中带着冷酷。
挺拔高挑的身材在紫金色宽袍的修饰下越发俊美逼人,玄黑色皮甲勾勒出细窄的腰线,更显得隐藏在袍子下摆中的双腿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