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真的不甘心,又不接受我娘,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在用我娘的钱供养你们自己奢侈的生活,供养你们的孩子,又虐待我?我只想问你们一句,我错在哪?”
火力有点猛
这次,苏闻山和王作美都沉默了。
舒云昭根本就没有顺着他们的想法,却解释舒姨娘当年的事。
只要她踏入那个节奏,就一定会顺着这个节奏一直走下去,谁也拉不回来。
结果舒云昭从一开始,就剑走偏锋。
百姓们好像也被这句话惊醒,是啊,无论当年舒氏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进入苏家,那也是她的问题,为什么受罪的是舒云昭?
苏闻山没有说话,苏悟却抢先说道:“你有一个那样的娘,还能怪到别人?”
舒云昭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小苏大人还真是让人感动的狗脑子,没有你爹的配合,我是从哪里来的?嘴上说着不愿意,不高兴,结果拿着我娘的财产,上了她的床,转手供养你们这些嫡子嫡女虐待我,怎么,苏侯爷这是走的英雄路线的软饭男么?苏夫人是没有嫁妆么?还是苏家没有自己的私产?”
舒云昭的话,狠狠的扎在每一个苏家人的心里。
无论他们怎么给舒氏泼脏水,他们自己的行动就不够硬气,享受了这么多年舒氏财产带来的好处,却从来没有给舒云昭一个好脸色。
“若我娘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二十年前捐出的财产买的粮草解救的士兵和百姓,又算什么?也许苏夫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怨恨我娘,可是苏闻山你没有,你们那些听了苏家传言,就在那里贬低我娘的人没有,最可恨的就是你们……”
舒云昭指着那些大臣们,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们只知道在朝堂之上抓着莫须有的罪名用最华丽晦涩的词语,给别人罗列最恶毒的罪名,让他受到你们能想到的最严酷的惩罚,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我和娘二十年先后捐了那么多银钱,你们捐了什么?说是一腔热血为民请命,你们请到哪里去了?”
百姓们动容了,这个话他们早就想说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就不该来。
卢敬之忍不住了:“世子妃是觉得捐的钱多,就有话语权了?”
舒云昭反问:“卢尚书是觉得,没有捐钱只会为难别人的才有话语权是么?我从未要求别人跟我一样,但是我反问卢大人,我有一千万我敢捐一大半,你有一百两你会捐五十么?”
卢敬之被怼的更加生气,指着舒云昭就想说些封建礼教的东西。
结果萧锦垚开口了:“卢大人是觉得我夫人好欺负么?捐了财产反而不能提,要保持沉默,是很丢人的事,在你这样的六部重臣面前,要保持卑微是么?”
卢敬之看了看安王的脸色,发现他已经别过头去。
他知道,安王管不住这个世子爷。
无奈之下,他拱手说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论官职,他已经是二品大员,可是人家是王府的世子爷,不是那些公府侯府没有上位就没有实际品阶的世子……
“那你堂堂一个户部尚书,最应该考虑到百姓们的福祉,你没有钱可捐,在朝堂上提议受灾和贫瘠的地方减少一些赋税,这个你做了么?卢大人,你是怎么做到自己毫无贡献,又在这里因为丢脸,恼羞成怒的指责对朝廷有贡献的人?只因为她是女子?”
萧锦垚的话,虽然不激烈,却铿锵有力。
卢敬之的脸都要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那些大臣都很庆幸,他们刚刚没有开口。
安王这个时候看不下去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垚儿,算了,不要得理不饶人了。”
萧锦垚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父王今日过来,也是想着,万一他们对我夫人太过分,劝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么?”
全场寂静,这次就连经历过多少大场面的黄公公头皮都麻了。
世子爷这是要把王爷的脸一并拉下来,根本就没有给他面子!
他也不敢出口阻止了,因为此时出口提醒,只会让这对父子之间的摩擦更严重。
萧洛凡心里都紧张了一下,大哥这是疯了?
安王果然心脏都抽了一下,这个孽畜,这是公然跟我作对?
关键时刻,是舒云昭帮忙解围:“世子爷,父王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为了王府和皇家的声誉着想才过来,若将来你到了那个位置,也就能理解父王的一番苦心了……不怪父王,应该怪给他传递了错误信息的人……”
他可不想让卢敬之和安王真的分走了属于苏家的火力。
安王多看了舒云昭一眼,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妇应该说的话。
虽然这也是他并不想承认的儿媳妇。
看在她帮自己解围的份上,就先不理会他们。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苏家,你们自求多福吧。
经过舒云昭这样一搅和,卢敬之和安王这里反而轻松了,压力再次来到苏家。
“苏侯,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是想说,这些年吃我娘的,喝我娘的,用我娘的,都是你这位伉俪情深的夫人在出主意么?一个妾室而已,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进门走个形势,不去接触她不就行了?身为正室的苏夫人,若是真的那么恨,又有相公的全力支持,寻个错处把我娘赶出去不就行了?就为了她的财产,按兵不动,到头来还要栽赃我母亲当初不检点,是带着身孕进入苏家,你们两个人都功成名就到这个程度了,这点脸都不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