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沈遂安的何队立刻站起身拦住沈遂安,其他警察也连忙跑过来按住沈遂安的手脚。
沈遂安疯狂挣扎。
何队迅钳住沈遂安的手腕,抢走他用尽全力攥紧的美工刀,不断重复冷静。
只是沈遂安根本不听。
他歪着身子从何队腰侧看向门口捂肚狂笑的恶鬼,在不知道多少双手下扑腾。
即使狼狈得像条搁浅缺水的鱼,他还是睁圆双眼瞪着恶鬼,从干涸的喉咙里出灵魂深处的嘶鸣。
他要它死!
沈遂安思忖着急促喘息,还想再挣扎,却听耳边传来何队大声的呵斥:“你想让你外公担心吗?”
熟悉又恍若远在天边的话语瞬间如紧箍咒般定住沈遂安。
他直接僵住,被抬猪一样抬了回去。
最后他还是没能跑出警局大门,反而被没收了美工刀,强行听好几个小时的轮流安抚关怀。
但显而易见,废话除了左耳进右耳出基本没啥用。
听完关怀的沈遂安还是粘在椅子上不愿意换洗衣服,也不愿意去床上睡,他就抱着东西蜷缩在椅子上连眼睛都不闭,天亮后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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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沈遂安恍惚地呆在椅子上看着各自忙碌的警察们觉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月。
但这种游离飘忽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何队就忽然冒出来,扎入沈遂安的视线。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套衣服放在沈遂安身边,说:“家里不要的,扔了太浪费……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爱干净。”
何队说完按按沈遂安的肩膀,才走回工位工作。
沈遂安见何队走远就盯着衣服看很久。
然后他掏了掏口袋才偷偷在自己的身上抹几下,尽量擦干净手,再放下有些捂化的蛋糕,换上衣服匆匆跑去医院。
陈姐还很惊讶,追问何队怎么做到的,何队神情复杂地弹了弹压在办公桌边的五块:“这孩子有自己的规则,等价交换而已。”
那次过后,沈遂安对何队的态度就缓和许多,但还是不爱说话。
又过一天,何队说蛋糕不吃就要化了,他才惊觉过来,苦大仇深地盯着蛋糕许久,然后埋头苦吃。
被捂好几天的蛋糕不算好吃,很腻,藏着丝丝缕缕消毒水的气味。
但他还是全吃光了,一丁不剩。
年轻小警察看见沈遂安吃得比蜗牛爬还慢,不禁地暗自嘀咕,这蛋糕有这么难吃吗?和吃毒药一样。
日子一点点过去,沈遂安观察后终于确定恶鬼只会吹牛,因为鬼力不足根本没办法再干坏事,就开始白天跑去看看外公再捡废品卖、晚上回警局躲恶鬼的生活。
直到外公终于醒来,沈遂安才放下心。
他和外公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出来明显变乖很多,不再对警局那些人板着脸,偶尔还会对他们笑一笑。
隔天,何队几人忙前忙后搞定为沈家申请的贫困补助后,为庆祝外公醒来逐渐康复就说去饭馆吃晚饭。
这回沈遂安虽犹豫但也没拒绝,他只是照例拿出几块钱递给何队。
很快烧烤就上齐了。
可他们没吃一会,恶鬼忽然出现见沈遂安身上没戴金葫芦,试图附身沈遂安,沈遂安立刻捏起烧烤签子要反抗,却意外被路过的另一只鬼附身。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混乱,等沈遂安终于恢复意识时就现自己在病床上,嘴里痛。
据医生说,他是吃太撑了其实没什么事情,唯一的伤口就是嘴里被签子划伤。
但沈遂安知道自己是被附身了,他开始焦虑,每天守着外公不走。
最后外公看沈遂安精神状态实在太差就提前出院,路上还给沈遂安买了个小盆栽。
沈遂安对此感到很高兴,因为他之前就现那些鬼也进不去他们的家。
可好景不长,有天骤雨不断,家里的衣服被吹下楼,沈遂安洗完澡就现外公出了房门,而在窗外虎视眈眈的恶鬼正飞飘向外公。
他吓得立刻握起水果刀出去与恶鬼搏斗,好在外公戴着沈遂安塞过去的金葫芦,没什么大碍,就是被红眼挥刀的沈遂安吓一跳。
也就是这次对战,沈遂安现自己的血液能够伤到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