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两个星期前一样的回答,不过,枭遥的反应却不一样了。
他弯着眼睛笑起来,笑着笑着,越笑越来劲儿,居然就在秦淮的旁边坐了下来,垂着大腿哈哈大笑。
秦淮看傻了,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这样笑起来。他睁大眼睛,不动声色地微微后仰,迟疑地问:“你在笑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枭遥才回答他:“我不知道!”
他这话简直像是在内涵秦淮刚刚的那句“不知道”。闻言,秦淮“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枭遥大声道:“你什么意思!你取笑我!”
枭遥还在笑,就算是听见这话,也没有停下来。他控制住前仰后翻的身体,抬起手抓住秦淮指着他的那根手指,辩解道:“没有!我没有!”
秦淮甩开手,气冲冲地转身要走,结果刚出两步,就被枭遥从后面拽住了围巾的流苏。
“你别生气啊!”枭遥终于停住了笑,他上前两步追到秦淮身边,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秦淮把围巾从他的手里扯出来,斜眼看他道:“真的没笑我?”
“没有!”枭遥道。
闻言,秦淮也不再追问了。
枭遥道:“话说回来,那纸条你没有丢?”
“没有。”秦淮闷声闷气地说。
“那你觉得怎么样?”枭遥咧开嘴笑起来,“我可是画了很久的!你看了的吧?”
秦淮又想起那张纸上抽象得像个外星人一样的……人,实在是不太想承认那是自己。可枭遥都这么问了,一想到上回说错了话,惹得枭遥快一个月不和他说话,尬得让人发毛,他还是选择硬着头皮说:“还可以。”
“还可以?还可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画的好?”
秦淮不愿看他,背手走开去,点着头敷衍回应道:“对。”
“真的吗?是真的觉得我画的好?”
“对对……”
“是不是画得很像你?”
“对对对……”
转眼,十二月了。天气越发寒冷起来,下雪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很多时候秦淮都会找个没人的角落,独自坐下,静静地看着落雪。
下雪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记忆里的母亲。
母亲是很爱看雪的。在秦淮还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把客厅的窗子打开,任由寒风刮进来,就为了看看外面的雪。也许是因为跟着妈妈在窗边吹多了冷风,秦淮才这么怕冷。
不过,也因为跟着妈妈在窗边看多了冬天,秦淮才这么喜欢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