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
祁祺又细看,这三太监腰牌是无品级的,十几岁的样子,就算是其他皇子或者妃子派来的……有九皇子和皇后罩着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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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声,祁祺捡了个小石头往那太监身上一扔道:“爷爷?你们是谁的爷爷?敢这么和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
石头是小的,站着的那太监被正好砸在脖子上,捂着脖子刚要飙,听见这话就下意识住嘴,先往这小孩身上仔细一敲。
嚯,三等太监,凤仪宫腰牌,挂的荷包不便宜,一身白胖的肉,加上这语气……不普通。
三人眼神一边,对视一眼,上前行了个礼:“小公公恕罪,刚才奴才眼瘸了,没瞧着您呢!敢问您来这边是……?”
祁祺一想,说自己迷路了估计不太方便,听起来有点笨。
时隔许久,祁祺再次用上了嚣张跋扈的口气道:“本公公路过,看看这边的荷花,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你们竟然欺负人,胆子真够大的!”
这话刚说完,三太监跑了。
祁祺:“……”
还没开始威胁他们呢!
还想着要是这三人要是什么惊天恶徒,见自己戳破他们的秘密就要下毒手什么的,已经准备好假装喊后面的人然后跑路了……
背后好像有冷汗划过,祁祺不禁苦恼,下次还是直接喊人吧!有些事做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但是一回想,很危险!
祁祺转身又要走。
背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少年音:“公公留步。”
祁祺忙捂住眼转头:“我啥都没看到,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那人:“……来宝公公,谢谢你。”
祁祺只好回头走过去重申道:“我会装作没看到的。”
五皇子苦笑:“看到如何,没看到又如何。”
好倒霉的五皇子,像只落水小狼狗。
祁祺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五皇子趴在地上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力气了。”
祁祺严谨的思考一瞬:“那你要吃东西吗?”
五皇子:“???”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
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这一搭理,就变成扶着他,走着宫廷小路,走着走着,走到五皇子家里了。
果然是冷宫,看着阴森森的,地方大是大,很空旷,院子没有花没有草,种着小青菜小白菜……还有一棵高高的树,没看到其他人。
“五殿下,你去那边干嘛呢,那么远。”
冷宫离刚才那地儿足足快o分钟的路啊!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里间还传来人的咳嗽声,咳的很大声,断断续续,要把嗓子咳出来一样。
“你的太监宫女呢?咋没人呢。”
五皇子换了身旧袍子,闻言,脸上多了几分窘迫:“里面那位就是我的仆从,殿中只有我与他二人,这几日阿忠他患了病,瞧着越来越严重,今日我与老师告了假,想去太医院为他求两幅药,可……”
小少年苍白的脸上又多了抹红晕,以及那种生活在艰难困苦中却依旧想要坚强活下去的坚韧。
祁祺很抱歉的想拿包瓜子出来嗑……
祁祺咳咳两声,关切的问:“然后呢?”
五皇子抬头看了一眼祁祺,这一眼中情绪复杂中带着抹希望,:“……囊中羞涩,太医院并未给药,中午去了膳房拿午膳,想要一碗热粥,被赶了出来……”
他又深深低下了头,眼眶有点红,身边就是一张旧桌,上面有小半个糙面馒头和一盘剩了几根的青菜,上面的油花都没有。
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啊!
少年人瘦削的背,越的低了……身上的破碎感满满。
要素太齐全了!祁祺确定了,五皇子在演自己!而且演技毫无破绽!要是祁祺真是一个六岁小孩,还不得被演的死死的?
不过,这个时代,有绿茶这个说法吗?
祁祺:难道我看起来很像个好人,很笨吗?
大概是祁祺许久不说话,空气中只剩下隔壁里间传来的咳嗽声,沉默中过了十分钟,五皇子率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祁祺。
“今日之事要多谢小公公了,那三个恶奴五年前本是我清秋宫的,自从母妃……后,宫人们就一一离开了清秋宫去,各寻出路,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何会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每每遇见,就要针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