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快把自己蜷缩起来,“对不起,二爷我不敢了。”
脚心和腿像是抽了筋一样难受,姜甜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胳膊硬撑着。
付戎琛大掌握住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腿上,给她按摩着缓解。
姜甜满眼含怯地盯着他的脸,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知道为什么要你给暖暖送燕窝吗?”
“因为暖暖喜欢喝。”
付戎琛手上的力道正合适,姜甜觉得舒缓了不少。
“怕你想不开,一脖子吊死脏了戎园的地。”付戎琛没好气地说。
姜甜一愣,所以那段时间他要求她给付小暖送燕窝粥是为了缓解她的悲伤,安抚她的情绪。
有些情绪的缓解是需要另一端感情的出现。
付小暖的出现弥补了姜甜失去外婆的那种空和无助。
“早知道你一点儿良心没有,就应该把你丢在那个岛上喂鱼。”他捏住她小腿的力道加重,“养了这么久,养了条白眼狼。”
姜甜鼻子一酸,眼也跟着红了,“二爷既然早知道我是条白眼狼,为什么还要留着我?是因为好玩吗?”
“丢了你,去哪里再找这样没良心的白眼狼?”付戎琛食指戳了戳她的心脏的位置,“狼心狗肺齐全的,只有这一个。”
“准备什么时候跑?我送送你?”付戎琛神色冷倦,散漫里透着冷怒。
姜甜掐着自己的胳膊低头嘟囔,“本来是计划拿到毕业证之后,现在被现了就再等等。”
付戎琛呵了声,“钱够吗?不够我给你牵个线,去高家捞一把路费。”
姜甜小声嘟囔,“高老爷子太老了。”
“你还挺挑。”
“我怎么也是见过极品的,挑一点儿怎么了?”姜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娇气。
付戎琛握住她掐胳膊的手拽开,“怎么?胳膊太重,跑路的时候带着不方便,掐下来扔掉?”
姜甜被他逗笑,抬眸对上那抹冷冽的凤眸。
她眼圈红,因为低落的态度和语气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软乎乎的,“二爷,你学过占卜算卦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你狐狸尾巴没藏好。”
付戎琛睨了她一眼,走到沙旁边点了支雪茄。
再次陷入沉默。
付戎琛没有在主卧睡,抱着被子去了隔壁的客房。
留下姜甜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反思。
——
姜甜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身。
看到桌子上付戎琛剩下的半支雪茄,姜甜下床。
不是说烟可以消愁静心吗?试一试,万一管用呢。
姜甜点着后,吸了一口,苦兮兮的味道差点把她送走。
她扶着桌子咳了半天才好些。
姜甜摸索着到了走廊,看到半掩着的那扇门,心一横,推门进去。
——
男人冷眼睨着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钻进他怀里的小东西,没说话。
姜甜不管不顾地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小脸贴在他的胸前,“那边灯没开,我一个人害怕。”
男人依旧没说话,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