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目光定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没想到花天酒地的情场浪子也喜欢这种海誓山盟的东西。”
“花天酒地?”江骛很会找重点,且只找他自己在意的重点,“你倒是会形容。看来狗嘴里吐象牙是你们姜家遗传的本事。”
以前姜殇没少在报纸和报道中“形容”他,姜甜还看过几次。
姜甜见江骛避开了戒指的事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姜殇已经辞职了,以后也不会再找小爷的麻烦了。”
江骛“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挺好。若是再把你们家那只乱喊乱叫的哈巴狗放出来,怕是你又要为了他卖身一次。”
姜甜张了张嘴,没出声。
“是,我卖身在你们看来是笑话,但是对于我来说是迫不得已。人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等小爷自己体会到了,就明白了。”
江鹜眸子动了动,像是在体会那个词的意思,自言自语道,“迫不得已?这是戳到痛处了?”
“你是集万千宠爱的太子爷,不会明白的。”
江鹜眸底扯出一丝破碎,迫不得已?他不明白吗?
姜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望着二楼亮灯的位置自言自语地说:“自己经历过的痛苦,不能再强加给无辜的人。”
江鹜抬眸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侧脸和神色。
“你知道她是谁?”
姜甜摇头。
江鹜恍然大悟,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坏笑,“她是二爷最爱的女人,无可替代。”
姜甜垂眸笑了,笑里带着一种很复杂的连她自己也看不透的感情,“那么爱,却还是让她伤心。”
“让她伤心的不是二爷,是你们。”
“是吗?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做,在海城还有人能强迫二爷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吗?”
姜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姜甜按了两下门把手,“我可以离开了吗?”
江骛的手机屏亮了一下,男人点开后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冷血的狠劲儿。
“你不想知道楼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在做什么?”江骛把车子的顶棚降下去,“正好我要上去,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我要回家了。”
江骛轻轻一跳,从车子里跳出来。
他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朝着姜甜吹了声口哨,“那我走喽?”
姜甜站起身,却现自己被困在了车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旗袍,知道江骛是故意的。有些着急,“你放我出去。”
江骛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慌不忙地看笑话,“你不是找人来接你了吗?等着你的骑士来救你。”
姜甜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位染着红头痞里痞气的人完全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分明就是个流氓。
眼看着江骛要丢下她走,而且此刻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医生和护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保镖早已各归各位。
姜甜气呼呼地说:“小爷是大少爷做腻了,喜欢去山庄端盘子吗?”
想起上次的事,江骛面色一沉。转而,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晃晃悠悠地朝着她走过来,“还想和你二爷吹枕边风,告我状?”
姜甜见他开了车门,像是逃跑一样离开。
她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像是在劝自己也像是在和江骛说话,声音带着无奈的伤碎,“我有什么资格让二爷护我?小爷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二爷养着玩的宠物罢了。”
江骛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的付戎琛。
“二哥,你这新宠性子烈不好驯。”
付戎琛脸色阴沉冷戾,“把那个医生处理掉,给他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