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改变她的,却是一个不是他的某个人……
星渚有些失落,他于姓名栏一笔一画地写下有夜的名字,却被突兀的敲门声吓到直接将手头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儿地塞进帆布袋,再肢体僵硬地趴在桌上装起睡来。
巡房护士进门为有夜换了一瓶奇特的蓝色药水,记录了下所有数据后又默默离开,全程不仅没有一句交流,还动作飞快,生怕被谁留下似得。
什么嘛,原来是护士啊…
星渚叹了一口气,一边于内心唾弃自己的大惊小怪,一边重新将帆布袋内的学习用具重新摊开。
可他完全没注意到于护士出门时,悄无声息进入病房的沈棂星。
对方朝有夜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慢步踱至他的身后,弯腰望了望满桌的试卷。
“名字,写错了哦。”
“哇啊啊!!”
星渚大叫着从沙发上跳起,那样子就像是被黄瓜吓到的猫咪,弄得病室里的有夜和棂星皆是奇怪地对视一眼。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怎么吓成这样?”
棂星疑惑地摇了摇手中的保温袋。
“这是爱丽莎女士让我给你带的…必胜羹。”
“必…什,我说哥你为什么不制止她啊?!”
星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反手盖过试卷,满脸苦色地接过保温袋。
“必胜什么啊必胜,这天下哪有人会把炸猪排和银耳羹放一起煮的。”
“我说不过她。”
棂星无奈耸肩,他看似好像真的为此努力过,但事实上,他压根懒得去说,毕竟他们兄弟几个都是这么过来的。
爱丽莎是他们的母亲,之所以直呼其名,不过是应了对方强烈要求。
他的母亲对种花文化有着狂热到异常的执着,经常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类似将霓虹文化中代表必胜的炸猪排塞进种花传统高考应援银耳羹里的离奇事件,也只有爱丽莎女士做的出来了。
那双烟岚色的瞳仁忽地平缓落在星渚的毛绒玩具笔上,片刻后又淡淡移开。
“赶紧喝完把保温罐还我,爱丽莎女士还要给你准备晚饭。”
“哥你是不是没和她说过医院里有食堂,我可以…”
“可不可以给我尝一口呀?”
见两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地僵在原地,拖着输液架走来的有夜也顿了一下,随后再次伸手指了指那个保温罐。
“就一小口?”
这是什么做工精良的新型投影吗?
沈家兄弟当时脑海里的一个反应便是沈月琳的恶作剧,毕竟有夜从不会主动与他们搭话。
可发现这的确是有夜本人在说话,而不是什么幻觉之后,还是棂星最先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去捂有夜的眼睛。
“星渚,灯!”
而在他的提醒下,星渚火速回身拔掉台灯电线,见光源泯灭,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直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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