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它这几日多半又是出门送信去了,才回来也不去休息,就等着师父,顿时觉得这军营里除了我之外真是无人不辛苦,连鸟都这么忙。
我正想与鹰儿打个招呼,耳边却听到泼溅开来的水声从屋后传出来。
我随着那声音绕到屋后,才探头就呆住了。
月下井边,卸下的银盔银甲堆叠在一边,将军身上只剩下一条布的军裤,正提起一桶水从头顶浇下,冷水在他修长有力的身躯上流过,那是常年上战场的男人的身体,腰身矫健,线条优美强硬,在夜的光线里闪闪发光。
我感觉自己喉头动了动,然后耳里传来清晰的一声“咕咚。”
完了,我竟然对着从小养大我的师父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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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人在旅途,网络时有时无,一天跑十几个小时……
旁白:她的意思是总之好辛苦,不要怪更得慢了一点哦
海:我还在写的……勤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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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将军猛回身,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目光如利剑一般,却又在看到我的时候愣怔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
“小玥,转过身去。”
我听话惯了,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转过身去,嘴里还要说话。
“师父,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身后走来的长的影子盖过了我的,我回头,看到已经衣着整齐的师父。
……
但我眼前仍是那光裸的滚落水珠的男人的背影,然后后知后觉地烫了耳根,接着是双颊,最后连额头都冒了烟。
师父脸上有些异样的颜色,月光的阴影里却只是看不清,说话前很轻地正了正嗓子,眼睛直视着前方某一点。
“夜半胡闹什么?想说什么?快些说完了回去睡觉。”
我差一点便把那纨绔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听到这句问才回过神来,说话前低了头,气虚地:“师父对不起,我做错事。”
“又做错事?”师父好气又好笑地拿眼来看我。
我小声将事情说了,将军脸上笑意消失,表情渐渐凝重,最后眉间都拧了起来,坐到我身边的大石上,两只手指放上去揉。
“玥儿,你怎能闹出这样的事来。”
师父卸了盔甲,穿着朴素平常的衣裳坐着揉眉,眼下带着隐约的疲惫阴影,我慌了,蹲下去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