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音摇了摇头:“我困了,接着睡会儿。”
她别过头不再看景柏,额头抵在车窗之上闭眼假寐。
景柏也没再说话,隔音很好,苏棠音听不见外面的鸣笛声,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存在越来越清晰。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远不是表面看到的淡定。
握着背包垮袋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深凹进掌心中,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样。
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看着她,盯着她,注视着她,试图触碰她。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精神出了问题,就连闺蜜都这么觉得。
“棠棠,实验室的工作很辛苦,实在不行就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息,景医生会好好照顾你的。”
闺蜜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的担忧和狐疑。
她只是在怀疑她的精神状态。
时间长了,身边的人说的多了,她也以为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请了半月的假在家修养。
景柏也请了假。
他就在家照顾她,清晨起床时就能吃到香软的饭,他会亲亲她的脸颊,亲手喂她吃饭。
他将所有的家务包揽,白天会陪着她外出散心,下雨时候会在家打开投影,抱着她一起看电影。
他还是如热恋那样喜欢她,甚至要更喜欢了些,每晚都要缠着她,比热恋那会儿更加频繁,即使结了婚也没有一丝衰退。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说她过的美满,嫁了一个好丈夫,有一段令人艳羡的婚姻。
可她的病却并没有一点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直到……
“宝宝。”
苏棠音的思绪被打断。
“你在想什么?”
景柏问。
苏棠音没说话,额头抵在车窗上,看着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景柏眯了眯眼,一手撑着方向盘缓缓开车,一边侧过头去看她的背影。
她很瘦,背影纤细又脆弱,在车内脱去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修身的粉色针织衫,两根蝴蝶骨清晰可见。
景柏的喉结滚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那团雾气又开始弥散。
它们虚化成影,颤颤巍巍向她伸出罪恶的手。
脑海里各种声音在蛊惑他:
好香好香,好香啊。
好想亲,让我亲亲。
想嘬嘬她,就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