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恶气顶在嗓子眼。
江宁双目充血猩红,她眼球缩动:“又来这套,你不觉得腻歪吗?”
周敬生往前走。
走到她身后,手掌撑住她两边肩膀,微微的往下压。
江宁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她很不适的想扭开。
周敬生不让,修长的五指转为掐住她肩膀骨头,强行掰正按住,他弯腰,薄唇覆在她耳际边,道:“早点去,照顾好他,早点回来。”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那你想要我什么态度?”
江宁气到说不出话来。
男人力气远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只是那么摁住,她几乎动弹不得。
她像只案板上待宰的鱼。
江宁气急攻心,脸上的笑不似笑:“那你求我,求我我就跟着他出国。”
她仰起脸,正好与俯身在她身后的周敬生四目相对,视线交织,他眼底布满了狠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江宁把脸凑近,几乎唇瓣要亲到他的。
大约就这么僵持了半分多钟。
周敬生挺直腰杆,退身出去:“江宁,你想得美。”
她一个翻身,直接半跪在沙发上。
满脸染得绯红不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声音尖锐:“反正都是依仗你们周家,好啊,我当然要跟去,去国外吃香喝辣,还不会被你骚扰。”
江宁故意加重“骚扰”二字的音调。
周敬生不是听不出来嘲讽。
“今晚回老宅住,到时候我送你走。”
“好。”
她知道无力反抗,欣然接受。
要出国可不是小事,江宁别的不担心,最担忧的是沈慧心的身体,近两年来她肺部方面很不好,去年年底去医院打过好几次转。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得好生调养身体。
从周敬生那离开后,江宁径直赶回别墅。
沈慧心做了道她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正端着菜盘出来:“你都好久没回来了,尝尝这味道。”
她搂住沈慧心肩膀:“妈,谢谢。”
“这孩子,跟妈说什么谢谢。”
江宁绕过座椅,往旁边一坐,沈慧心是明眼人,看出她藏着心事,脱下身上的围裙,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
嘴里咀嚼着里脊,酸里带甜,甜中又偶尔溢出酸。
两种味道交织,她有些难以下咽。
江宁一鼓作气:“阿巡醒了,但是医院说他情况不太乐观,得去国外治疗。”
沈慧心没接话,等着她说完。
咽了口唾沫,她继而道:“家里想让我陪他一块出国,为了安抚好他的情绪,尽快把病治好。”
沈慧心是过来人,她心思又缜密,不难想到周家的算盘。
周巡毕竟是智力低下。
江宁又生得好,明艳动人,她在江州待着,指定会招惹不少前仆后继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