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程豫知穿着睡衣,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副核桃。
闵怜生没想到程豫知能这么说,嘴惊讶得都忘了合上。
“你……你……”闵怜生一时间说话都结巴了。
程豫知心里不屑地笑笑。
就伊甸里的人搞忠主那套玩意儿,闵怜生都还以为所有人都要。
别忘了,程豫知是商人。
程豫知做事只遵循一套法则,那就是互惠互利。
楚岚笙都不给他让利,他凭什么忠诚。
再说了,程豫知就不信,闵怜生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自己没点数。
之前闵怜生就邀请程豫知入股,程豫知不干。
他虽然杀过人,但是那也是平等的,利益冲突还有立场上,他不动手不行。
但是对于那些跟他没有利害关系的小孩,程豫知就不做那造孽的事儿。
尤其是去过闵怜生名下的会馆,程豫知更恶心。
伊甸没有过最终测试的,不管男女都会去那里当“接待”。
所以现在舆论曝出伊甸的黑料,程豫知一点都不觉得过头。
而闵怜生还以为程豫知是觉得麻烦棘手才不管这事。
所以他赶紧解释:“程豫知,你不知道,这舆论起得太蹊跷了!你说,怎么会有人那么清楚伊甸的事呢?还是那么详细。”
“咱做好做不好,都是楚先生一句话的事。”
“我实在没办法了!没人肯帮我,朝先生又不肯见我,我只能来找你了,给我个机会联系一下楚大人吧。求
你了,我求求你了,程豫知,程总。”
程豫知不为所动,依旧把玩手里的核桃。
按说,闵怜生跟他是平起平坐的,但是总归是程豫知比较受楚岚笙青睐点。
看闵怜生都快给自己跪下的样子,程豫知才开口:
“这是搞什么。”
他把闵怜生扶起来。
“但是我实在是爱莫能助,”程豫知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头:“楚先生他忙得很,你急?我比你更急,地面今年开春的项目,都还没有投入盈利,就被天洲那边的炸了。我那些成本流水一样作废,我找谁说去?”
你别找我,我也分身乏术。
而且,我没有钱给你压舆论。
闵怜生嘴巴颤抖:“那……那人总该有吧?”
程豫知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我把那几个打头的——”
程豫知一巴掌扇在他的猪脸上:“没有楚岚笙的命令,你敢动手?”
“还用我的人,你难不成还想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闵怜生这两天在恐惧中慌不择路,一下子就跪在程豫知的面前,抓着他的裤脚,卑微地乞求:
“求求你,我喊你爸爸,我喊你爷爷,你帮帮我行不行,你就帮我这一次,我联系不到楚大人,我就只能来找你!求求你!帮帮我行不行?”
“就楚大人一句话的事,这些都有解了!都有解了!我底下的人都被扒出来了!迟早要把我也挖出来啊!”闵怜生嘴里爸爸爷爷地喊,一
把鼻涕一把泪:“你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程豫知皱着眉,一脚把他踹开。
程豫知恼火地在他吓得瘫软的身体上踹了一脚,朝自己家里的佣人:
“把他赶出去!”
于是,闵怜生被人拽着胳膊遛了出去。
程豫知没有那么傻。
像现在这种情况,朝九歌都不急,他急个什么玩意儿?
他猜,朝九歌要反水。
可是朝九歌有什么资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