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对喻音行礼叩首,面色淡然:“女帝不必为难,临溪并不畏惧孤独终老。”
喻音闻言眯起了眼看向临溪,刚安静下来的朝堂又恢复了争论。群臣激动,两位宗亲长辈已年过七十,跪在殿中求喻音娶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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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百公里之外,谢百谪坐在一家酒馆,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王朝重视孝道,女帝可以不顾太傅的死活,但不能不管宗族里那些老者。主子,恐怕女帝真的要娶临溪了。”
谢百谪握着茶杯的手微顿,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沏茶,“她若愿意,正门娶都可以。”
在一些大家族讲究正门娶为妻。
谢百谪说完,放下茶杯,语气有些不满:“这茶竟是酸的。”
众人:好吧。是茶酸。
需要两天两夜的才能到达城门前的路程,愣是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谢百谪下了马,指着另一家装饰华丽的马车,吩咐车夫:“禁止任何人触碰马车。违者,斩。”
马车内,溪雪缩写身体,眼睛都哭肿了。她偷偷跟着谢百谪来的到边疆,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谢百谪走过来手碰到她身下的棉被那刻,溪雪突然觉得即使死,她也心甘情愿。
但谪百谪给了她生不如死的羞辱,他直接用棉被将她裹起来,丢出了门外。整个过程,眼神都落在那棉被一角,看也不看她。
溪雪委屈。她想不通,自己真的没有一个丝绸缎子有吸引力吗?!
城门处喻音和众臣站在门外迎接他们凯旋而归的队伍,所有臣子在看到谢百谪那刻都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怕谢百谪知道了前些日子朝中的提议。
“首辅辛苦。”喻音站在首位,对谢百谪面色含笑,桃花眼里的欣喜很明显。
男人言简意赅的回了她两个字:“还好。”
喻音:“……”顿觉无言。
“首辅大人回来的正是时候,今日,也是女帝要娶状元郎的日子,吉时已选好,您捎作休息还可以一起喝状元郎额的喜酒。”沈修和乐呵呵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喻音和谢百谪。
喻音撇了眼沈修和,想解释两句什么,又碍于人多,只好作罢。
谢百谪挑眉冷淡地看了眼在他对面的临溪,才朝喻音瞥了一眼,很随意道:“恭喜女帝。”
烟花一簇簇在空中绽放,水波荡漾倒映出人们欢喜的笑脸,房间内烛火摇曳。
少年身穿喜服,大红色绸缎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浑身虽然没有肌肉,可胜在身材挺拔,腹部平坦,看上去手感也是极好的。
临溪喉结滚动,调整着自己的的呼吸,他屏气凝神只等喻音进来宠幸于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临溪不由竖起耳朵,姿态全然不像他往日的淡定,反倒有点怯,像一只初来主人家的小猫,又软又很急着讨好的站起来,想迎接他的女帝。
喻音由着少年站在她面前,她说道:“临溪,如若有朝一日你想要自由了,可
以告诉我。”
一句话让临溪脸色惨白,他将盖头掀开,摇头道:“我不要自由。我允许女帝将我圈养起来。”
喻音蹙眉,没有说话。外面的人敲了敲门:“女帝,首辅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