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西摇摇头,悬在嘴角的笑容越发神?秘,等头发吹干了,她推着陈森说:“你先去洗,我等等告诉你。”
陈森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眯眼瞧了她一会儿,而?后?高大身躯突然压过来,抓住椅子的扶手往前?一带,凝着危险的俯视:“现在就想知?道。”
“没耐心。”郑嘉西抵着他的胸膛,觉得掌心之下是一堵又烫又硬的墙,“精彩节目稍后?继续,懂不懂?”
连篇的鬼话把?陈森哄着推进了浴室,然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别说什么“精彩节目”了,连郑嘉西的影子都荡然无存,他轻呵一声?摸了摸眉梢,觉得自己多半又是被这?女?人戏弄了。
可是这?会儿她又干什么去了?
就在陈森擦干头发准备出去的时?候,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郑嘉西裹着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风衣,脚步略显心虚。
陈森看到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也怔了一下:“你这?什么造型?”
郑嘉西清清嗓:“阿婆叫我下楼喝姜汤。”
“喝姜汤要穿成这?样?”
陈森伸手关上门,顺便落了锁,他把?人拽过来,这?才发现她鼻尖上都冒着细汗。
郑嘉西眼底滑过一丝尴尬,要不是下楼太急没法?换衣服,她才不愿意包成这?样,风衣不透气,一碗姜汤下肚身上更像着了火。
“热就脱了。”陈森替她撩开肩上的头发,突然有?些回味过来,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里面穿的什么呢?”
郑嘉西找回气势,淡定?道:“保密造型。”
陈森勾来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那?脱了看看实力?”
表面是固若金汤难以攻陷的模样,可当郑嘉西迎上那?道幽邃目光时?,又分明能在深处捕捉到一簇火焰。
看来还是她的主场。
窗帘紧闭,顶灯一灭,周遭霎时?陷入暧昧的昏暗,唯一光源来自陈森背后?,桌上那?盏台灯说亮不亮,但扩散的光线足以将郑嘉西手上的动作描绘清楚。
最先解开的是顶端的扣子,随着不断挣脱的束缚,内里光景终得窥见,玲珑有?致的曲线被暗纹薄纱覆盖着,细弱吊带的拉扯下,最饱满的部分似要呼之欲出。
风衣掉落在郑嘉西的脚边,裹在轻透黑丝里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接着大胆向前?迈了几步。
而?在陈森的视线里,他好奇的那?个黑色圈带终于有?了解释,此刻正系在郑嘉西的大腿上,饶是她的步伐再缓慢,那?粒铃铛也还是清脆作响,一点?点?动静都要敲进他的心里。
陈森滚了滚喉结,只觉得气血翻涌,直冲向下,郑嘉西更是觉得他的眼神?要吃人,这?样炙热的直视似乎已经将她的薄裙烧尽。
距离拉到最近,郑嘉西站在他腿间,碰了碰铃铛,俯身问:“看懂是什么了吗?”
甜软的馨香萦绕上来,陈森的呼吸变重,全身肌肉紧绷:“是什么?”
“腿环没见过吗?”
“没见过。”
忍到血管要爆,陈森只想立刻把?人扯进怀里,却被郑嘉西摁住了手。
“坐下来的时?候它会响得更好听。”
眼前?是一片让人情迷意乱的雪白,陈森挪了挪椅子,目光沉得摄人:“上来。”
郑嘉西摇摇头,推开他的腿:“不是这?里。”
她的眼尾染上一丝顽劣的笑,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陈森的嘴唇。
床靠是皮面软包的材质,郑嘉西热得手心冒汗,好几次都没扶稳,膝盖压着枕头,她却腿软差点?掉下去,陈森抓着她往上提了提,脖子微仰,喉结滚得更厉害,铃铛一直在响,是因为郑嘉西的颤抖,她的心脏和骨头好像也被刮得不上不下,悬在半空踩不到底。
“干嘛捂嘴?”陈森的嗓音含糊沉闷。
郑嘉西不仅捂着嘴,还死?死?咬住了唇瓣,偶尔忍不住的时?候才漏一点?声?音出来,她不知?道这?房间的隔音怎么样,阿婆还在楼下,动静不能闹得太大。
只是这?副挣扎模样落在陈森眼里就更不得了了,他忽然起身,抱着卸力的郑嘉西去了窗边。
“你干什么……”
娇媚声?音被陈森吻了回去,他嘴边还沾着莹润的光,舌尖闯进来,郑嘉西惊得双手攥紧。
“还敢嫌弃?”陈森压回她的抵抗,“不都是你的。”
郑嘉西被翻了个面,只能撑着窗台,裂帛声?清厉,陈森的手臂从身后?穿过环住她,覆上来时?他又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偏头与自己接吻。
夏季的雨常常迅猛又缠绵,二楼房间也连着好几晚都是这?样泛着潮意,郑嘉西精疲力尽的同时?觉得是自己过于莽撞了。
修行了一年的男人果真不能轻易招惹。
……
郜云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坦,差点?让人忘了光阴易逝。
很快就到了陈森要动身去颐州的那?天,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郑嘉西居然不跟他一起走,这?女?人的理由十分充足,说自己回来的时?间太短,想在郜云多消磨消磨。
陈森在泛亚的上任日期无法?延迟,他转念觉得这?样也好,刚过去的时?候肯定?事务缠身,就怕不能照顾好人,不如等一切稳定?下来再把?她接过去。
“高铁直达超快的,你一个电话我就出现了。”
这?是分开时?郑嘉西做出的保证,可陈森隐隐觉得自己有?上当的可能性,因为她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忙。
两人雷打不动每天都要通一次电话或者视频,郑嘉西的地点?总是在变,她几乎逛遍了郜云的周边县市,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邵菁菁也会陪同,这?频率不像在游玩,反倒更像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