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飞溅。
余光祖栽倒在沙发上,一脸惊恐。
吴姨也吓坏了,连忙跑过来,劝住温以言。
我双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温以言攥紧拳头,嘴唇微微抖动,一双眸子射出要杀人的光。
“你给我滚!”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造我妈的谣,我废了你的手!”
画家如果没了手,如同废人。
此时的温以言,在我眼中有些陌生。
我并不是没见过他发脾气,但像现在这样暴戾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温乘逸。
余光祖用手抹了下脸,颤抖着站了起来。
他狠狠地瞪着温以言,想说什么,但看到温以言吓人的脸色,灰溜溜地跑了。
我连忙拉着温以言回了卧室。
温以言气的不轻,胸脯剧烈起伏着。
我用手轻轻帮他顺着气,嘴里安慰道:“别生气,小人而已,都是为了钱。”
“我看他一辈子都卖不掉一幅画,好不容易卖掉了一幅,忘了自己的身份。”
“伯母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我语气轻柔,希望能平复温以言的怒火。
“洛洛,如果是你呢?如果有人这样说你妈妈呢?”
我怔了下,我妈妈?
我不由得想到了李期。
“我不知道,也许会和你一样吧。”
我垂下头,有些不快。
温以言意识到说错了话,牵起我的手,反过来安抚起我来。
他和我道歉,刚才一时气急。
我勉强笑了下。
所有的不经意,都带着几分真心。
见我笑了,温以言轻轻吻了我下。
指了指浴室,我会意,帮他放好了洗澡水。
半小时后,温以言裹着浴巾出来了。
和以前一样,他温柔地对我,而我却感受不到欢愉。
我想到自己和温以言的身世。
想着我妈妈和温以言的妈妈。
我轻轻叹息,扰了温以言的梦,他睁开眼睛,看向我。
“洛洛,睡不着?”
我点点头,拱到温以言怀里。
“我们……真的会永远在一起吗?”
以前,我没怀疑过,但,现在,我不再像以前一样确定了。
我和温以言之间,似乎有着太多的变数。
温以言轻轻掐了下我的鼻子。
以前,他宠我时,便会如此。
“当然了,你想什么呢?”